“你站得远些看。”花淮秀等他站远之后,将兵器慢慢地插进猪身,然后手上一用内劲,开始飞速转动。
只见肉碎飞溅,一会儿,便形成一个圆形伤口。
“……”樊霁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花淮秀道:“我听你说过‘挽海狂潮’的独特之后,便一直在想是否有其他办法造成这样的伤口。所以之前画了张图让厨娘带下山找铁匠来做,总算差强人意。”
樊霁景讷讷道:“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花淮秀没好气道:“所以我说他做得知是差强人意。”
樊霁景道:“这样一来,人人都有嫌疑。”
“那倒不一定。”花淮秀站起身,将沾着肉碎的外跑缓缓脱下,露出里面另一件干干净净的袍子,“第一,那人必须熟知‘挽海狂潮’的特点,九华派中连你都不知,其
他弟子就更难知晓。第二,那人必须有能力制住步楼廉。第三,那人必须有杀步楼廉的动机。”
樊霁景道:“我师父乃是九华派第一高手。”
花淮秀道:“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若是你两位师叔联手,你认为你师父在淬不及防下还能避过去吗?”
樊霁景嘴巴张了张。
“至于动机……步楼廉的死,对那人必然有极大的好处,以至于甘冒奇险。”
“极大的好处?”樊霁景呆呆地跟着花淮秀的思路走。
花淮秀一字一顿道:“比如说,掌门之位。”
樊霁景茫然道:“但师父并没有立下遗嘱让谁继承掌门之位。”
“他的确没有立下遗嘱,不过九华派的掌门之位向来传给衣钵传人。”
“但这次有三个……”樊霁景一惊道,“你说大师兄?”
虽然是三个衣钵传人,但无论从资历、武功还是威望,都非关醒莫属。
花淮秀摇摇头道:“你忘了,你师叔曾怀疑谁是凶手吗?”
他当然没忘,“大师兄、二师兄和五师弟。”
花淮秀道:“去掉步楼廉的三个高徒,掌门之位自然只好落在师弟身上了。”
樊霁景怔怔地看着他。
花淮秀开始还颇感欣喜,以为他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倾倒,但越到后来他越觉得那眼神似乎不像倾倒,好像要……晕倒。
“你怎么了?”
“如果这样说的话,”樊霁景道,“最有嫌疑的不是宋师叔。”
“为什么?”花淮秀觉得自己的推断简直是神来之笔,天衣无缝。
“因为除去大师兄、二师兄和五师弟之后最有希望继承掌门之位的,”樊霁景缓缓道,“是我。”
花淮秀:“……”他将大多数的人都盘算在内,独独漏掉了樊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