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醒看着樊霁景道:“此案迷雾重重,你若想清查,只怕遇阻不小。”
樊霁景抱拳道:“我明白。”
关醒也不多说,点点头道:“那就好。”
朱辽大眼珠扫了扫,道:“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只是师兄弟,但只要齐心合力,绝不会有做不成的事!”
施继忠冷声道:“查案的只是三师兄而已。”
朱辽大道:“怎的?师兄弟之间难道不该互相帮助?难道要袖手旁观看三师弟一个人面对半月期限?”
施继忠道:“你也是凶嫌之一。”
“你,”朱辽大原先发火,但看了站在他身侧的关醒一眼,将怒火强自压下去道,“你又何尝不是?”
上官叮咛见樊霁景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三师兄在看什么?”
樊霁景道:“不知师叔会与表哥说什么?”
尽管花淮秀和宋柏林很快谈完,入住与樊霁景相邻的房间,但他还是不知道宋柏林与他说了什么。
花淮秀一边使唤九华弟子将他带来的被子褥子全都换上,一边坐在一旁慢慢悠悠地煮茶。
樊霁景忍不住道:“表哥,你怎么会来九华?”
花淮秀眼皮也不抬道:“想来就来了。”
“可是花家之前不是一直催促你回家吗?”
花淮秀道:“我回去过了。”
“这么快?”樊霁景微微吃惊
。据他所知,花家门规甚严,每年要花几个月侍奉膝下。除非要事,不然绝不可能同意他这样仓促回家离家。
花淮秀转头看了眼铺床铺得满头大汗的九华弟子,眉头微微一挑,站起来道:“多谢诸位,剩下的我自己来便可。”
九华派弟子如蒙大赦,一个个抱了抱拳,忙不迭地往外走。
等他们将门关上,花淮秀才重新坐下道:“我离家出走。”
樊霁景惊愕道:“为何?”
“逃婚。”
“是上次在安康城遇到的宋姑娘吗?我倒觉得她落落大方,不失为佳偶。”
花淮秀执壶的手微微一顿,须臾才泰然地帮他斟上茶道:“哦?你喜欢。”
樊霁景忙摇手道:“当然不是。”
“不是她。”花淮秀朝他面前的杯子使了眼色道,“喝茶。”
樊霁景不疑有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紧接着脸皱成一团,“好苦。”
花淮秀得意的笑道:“我煮的是黄连,当然苦。”
樊霁景道:“为何煮黄连?”
“给你喝。”花淮秀微笑道,“帮你补身。”
樊霁景望着杯中水,脸比黄连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