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菀左右看看,见回家后大伙儿识趣不知避到哪儿去了,园子里就剩两人,她踮起脚尖,亲了他脸颊一下。
穆寒面红耳赤,也低头亲了她一下。
既说起孩子,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腹部。
这好几年,因着两人聚少离多,加上不合适,都没要上孩子。
现今安定下来了,两人又天天亲近,只怕很快就会有了。
穆寒心里很欢喜。
韩菀就逗他:“以后有了孩儿,得归你带啊。”
穆寒立即点头了,“我带!”
带孩子有什么的,他只恨不得时时得空,天天带着才好。
一想起两人生的孩子,穆寒心里那满满的一腔喜悦期待,都不知如何如表达才好。
若是女儿,必定会如她母亲一样美丽,他会将她捧在手心,视为掌中明珠。
若是儿子,想来也会是如他母亲一般聪慧敏捷,他会教他骑马射箭,习武演兵,但凡他会,都会倾尽全力教授。
他会很爱,很爱他们。
想到激动时,穆寒一腔喜悦实难宣泄,他跪了下来,虔诚地在她腹部印下一个轻吻。
……
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湖光假山,树影亭台,整个大花园都沐浴金红色的余晖当中。
高大矫健的男子单膝跪地,在纤细柔美的女子身前印下一吻,极温柔,极虔诚。
她微笑拥着他。
一跪一立,浓情缱绻,夕阳下一双璧人。
韩琮偷偷放下推门的手,折了回来,眉眼弯弯,那双酷似胞姐的眼睛流露喜悦,高兴极了。
瞿医士把药箱放下来,坐在栏杆上,问他:“你可要重新公开?”
孙氏对穆寒偏见尽去,韩琮养个两年,说寻到新法子养回身体,也不是不可以。
韩琮笑着摇头:“还是不了。”
他身体到底不及常人,未必长寿,就不耽误人家姑娘了。
韩琮见惯父丧后母亲守寡的苦,他并不愿意。
他对成亲生子并无执念。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他举目看着,夕阳下这个偌大的东阳侯府。
况且,这些都是姐姐姐夫打拼下来的一切。
包括家里两个爵位,商号,还有很多很多韩家如今拥有的东西。
他要是有了孩子,怕又要节外生枝。
其实家里爵位有,姐姐姐夫肯定不介意的,但他不愿。
他一直以来,都没能给姐姐帮上什么忙,只是在拖后腿。
阳陵侯爵位,更是姐夫一刀一剑在战场血拼出来的。
这都是阿姐和姐夫的辛劳和血汗,正好有两个小外甥,一人一个。
韩琮笑了:“我呀,其实想学医。”
他对医术很感兴趣,但一直很懂事没有提过,努力在学文和学商。
现在一切平定下来,姐姐游刃有余,他也终于有了机会,他就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