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没跟着一块儿过来,正是因为他去想法子了。
玉茹绝对不允许,她和夫君这么努力想要让姨娘和弟弟活下去的情况下,她自己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念头。
转了转眼珠子,玉茹哭诉,“娘你若是有了什么不该想的想法,女儿日后受了委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琤哥儿那样小,还要靠着谢家呢!听夫君说,往后形势好了,家里的侄子们都要上临安来,到时候大嫂、二嫂肯定也要跟来,若是住在一块儿,女儿少不得要低头的”
到底是自己生的,真哭还是假哭,王姨娘一眼扫过去就一清二楚。
不过光想着女儿描述的画面,王氏就心疼不已。
“可是,咱们不是能做决定的人,真正下决断的可是陛下。”
王姨娘动摇了,为她和弟弟好好活着,玉茹就放了心。
“娘这事你别管,女儿自有办法。”
女儿说的言之凿凿,王姨娘一时愣住了,她仔细打量女儿,人还是那个人,像从前一眼好看,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毅。
她突然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玉茹已经飞快的成长起来,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
具
体怎么做,玉茹没同王姨娘说。
但是她已经受够玉蓉了,今日之前她从没想过通过拉踩玉蓉而获得什么,但她既然这么急急地跳出来,她不妨成全她好了,反正伯府确实需要一个替罪羊,而玉蓉也从来不无辜。
又过了一日,陛下确实降下旨意,整个临安为之一惊。
他不仅褫夺了武安伯的称号,还下旨抄家,罪魁祸首玉蓉收押大内,择日问斩。
陛下是个很仁慈的皇帝,这还是头一回,下旨要斩什么人,百姓们听说了,纷纷站在伯府门外瞧热闹。
“那个姓蒋的姑娘,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就要问斩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姑娘以前勾引了景王,成了景王的妾室不说,还蛊惑景王谋反!前不久的兵变,听说也是这姑娘谋划的呢!”
“怪不得呢,景王殿下一直孝顺陛下,我说怎么突然反了,感情是有人在里头挑拨。”
“可不是,啧啧,这女人千万不能小看,吹起枕头风来,谁都受不住”
玉蓉堵了嘴,被两个官兵架着往外拖,闻言差点气笑了。
景王谋反,完全是自己想当皇帝,就是她不掺和一脚,该谋反还是要谋反,再者若景王真的有这么听她的话,那她这双腿为什么不良于行?
“就是她啊?也没长得多好看啊!”
“是啊,是啊,估摸着景王瞎了眼。”
“前儿我见到谢夫人了,那才是真漂亮呢,跟个菩萨似的”
两个妇人站在一块儿小声嘀咕,可她们习惯了嗓门大,自以为小声,实则声音一句不落,进了玉蓉耳中。
她平生最恨有人说她不如玉茹,闻言恨恨瞪了两人一眼。
其中一个妇人眼见,伸手指着玉蓉大叫道,“看什么看,官爷这阶下囚不服呢!”
玉蓉择日问斩,明白了没有活路了,官兵手下毫不留情,见她眼神怨恨,重重踢了她一脚,“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