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茹不知所措之际,迎面扑过来一件黑色斗篷,把她从头到脚罩了个严严实实。
玉茹惊了一瞬,耳边是丫鬟的惊叫声,待冷静下来以后,鼻尖满是清冽干净的味道,还带着一股栗子的甜甜香气,让她惊惶的情绪瞬间得到安抚。
隔着斗篷,她听见一道低沉声音问,
“殿下这是做什么?”
景王先时脸上还带着笑意,来人一顿操作把他弄懵了不说,心里不悦的情绪到达了顶点。
他站直身子,身材高大魁梧,外形上就压来人一头,更别说他还有身份加持。
“你想做什么?阻拦我?就凭你?”
他语气里的轻蔑不言而喻,似不把眼前这人放在眼里。
玉茹在斗篷里待久了有些懵,探了探小脑袋,想露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她试探性地往外拨了拨,细白的手指搭在暗色的斗篷上,如白玉一般。
谢泽脑中去浮现这人伸筷子,夹丸子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又把斗篷给拉严实了些,才转脸看向景王,
“臣不敢,内子顽劣惊扰了殿下,我特来代她赔罪。”
玉茹一愣,倏地脸色爆红,她一下顾不得害怕,动了动,想出来,却被一只大手利索地镇压了。
玉茹:
这人谁啊,忽然出现,却污人清白。
她、她何时跟他有关系了?
“内子?”
景王一僵,脸上浮现怒意。
来的姑娘家个个身家清白,尚未定亲,怎么可能忽然成婚了。
他虽不知道眼前这人和老二有什么关系,可却不妨碍他对着这人怒目而视。
身为年轻皇子,又早早封了王,要什么没有,才从没有人敢拦在他跟前。
“哟,这是做什么,这么热闹!”
忽地一个慵懒地声音强行插入,瑞王抱臂,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漂亮的桃花眼波光潋滟,一派风流。
死对头来了,景王眉头紧皱,不悦的心情到达顶点。
“怎么哪都有你!”
“大哥,我知你不想见我,可你不能拦着姑姑给我相看王妃啊,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形单影只?”
“就是我乐意,父皇大约也是不肯的。”
父皇岂止会不肯,迫切想抱孙子的心情,满朝皆知。
再者子嗣关系着皇位,是他们脱颖而出的必备条件。
瑞王这么说,活生生给景王扣了一顶大帽子。
“你!本王何曾这么说!”
景王甩甩袖口,看着那双桃花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三个皇子,他长相最为普通,但胜在高大魁梧,再者男人嘛,完全不需要皮相好看,只要能力过硬,虽敢说一句半句?三弟也还好,顶多算得上清秀;眼前这人就太讨厌了,长得过分漂亮,跟个女人似的。
每当有重要场合,景王和瑞王凑到一起,不管是何种身份,流连在瑞王身上的目光必定比他多,就连父皇和对他格外和颜悦色些。
景王愤愤地捏紧拳头,面色不动声色,语气堪称温和。
“我拿你当好弟弟,你却时时挖坑等着我跳,罢了罢了,你既容不下我,我走就是。”
景王又云淡风轻地把锅回扣在弟弟头上。
那姑娘匆匆走过,其实景王也没看清楚容貌,只知道她穿粉色衣裙。
今日宴上着粉色的人还不少,说不定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