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自以为是女人的天么?如今少了一块肉,还做不得做得天!”
林氏看着眼前的男人,曾经对他的种种深情不见,全部化为怨恨!
但她更恨自己瞎了眼,就为了这么个人,把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如今母女分离,好好的嫡女去给人家当了妾。
她也是当正室的,往后景王的正妃进门,还有女儿什么事?
可恨这个男人,从没想过做女儿的后盾,一碰见事情跑得比谁都快,如今还拿这事儿当成威胁她的把柄。
林氏阖了阖眼,滚烫的眼泪,从眼角落下。
武安伯疼得直抽气,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缓缓站起身,脸色扭曲,看向林氏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叫太医!太医!”
老夫人险些被眼前这一幕惊得晕了过去,扯着嗓子不停地让传太医。
“哈哈哈哈,太医来了也晚了,瞧瞧,耳朵都掉了,不知道圣上会不会要一个残疾的伯爷!”
林氏边哭边笑,只觉得这天是她多年来最畅快的一日。
老夫人指着林氏,手抖个不停,
“林氏,你你你你无子善妒,犯了七出之条”
“不必了!”
林氏骤然打断她。
“玉蓉是我的女儿,也是伯府唯一的嫡女,你们舍了
她,我为女儿出气,有什么错?”
“今日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没准备活下去。”
“来日,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氏说着,目光扫向王姨娘,她蓦地勾了勾嘴角,像是在说你赢了,又像是在嘲讽,随即狠狠甩开两个小厮的桎梏,头也不回地撞在了不远处的石桌上。
——砰的一声,院里的丫头们不住地尖叫,就连王姨娘也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顷刻间没了生气。
隔了几日,谢泽外放的消息正是确定下来,翰林院放了他的假,让他尽早收拾东西上任。
玉茹正在给谢泽收拾衣裳、箱笼,衣裳、书籍摆了满满一地。
“你这是要搬家吗?我一个大男人,哪用得着这么多东西?”
谢泽坐在一边,看小妻子把丫鬟婆子指挥得团团转,这个也要拿,那个不能丢的,终于忍不住问道。
“怎么不需要?这些都是日常生活要用的,我不能跟着去,总得帮你把事情料理妥帖了。”
玉茹见丫鬟拿一样东西,就在手里小本本上划一道,这可是她提前了好几天开始写的,想到什么就往上面记一笔,如今拉拉杂杂写了两三页的纸。
谢泽起身,缓缓走过去,把她手里的东西,一把抓过来,靠着身高优势,举地高高地,不给她够到。
玉茹连蹦两下,连边都没摸着,有些生气,
“你做什么?尽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