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不改:“带发尼姑。”
待老鸨走后,白昙抓住他的衣角:“出家人不打诳语。”
伽跋陀罗颔首:“所以贫僧准备把你送去尼姑庵。”
白昙:“……”
青楼里有女子惨死,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是以青楼照样开门迎客,宾客不绝。
白昙听着隔壁屋里的低吟声,面红耳赤的跑进了和尚的屋子里:“我也想要。”
伽跋陀罗扔给她一本《大悲咒》:“好。”
她扑了上去,跪坐在美人榻上:“不是,我想要你。”
他点点头:“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白昙一个字都听不懂,却是越听越躁,她心烦意乱的捂住了他的嘴,将脑袋倚在他怀里:“我不想听你念大悲咒。”
伽跋陀罗拿出金钵:“好。”
白昙:“……”
她讪笑两声:“也不知怎地,突然就想听了。”
白昙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四更天时,她耳尖的听到门外刮起一阵阴风。
她看了一眼沉睡的和尚,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她循着阴风追去,竟是个白面长发女妖。
女妖坐在青楼的大堂里,双手沾满黏稠的鲜血,她捧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放在嘴里啃了一口。
她身边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已经断气的j-i子。
白昙心思一动,掐诀御动桌椅,朝着女妖后脑上砸去。
女妖是缺了地魂的妖精,即便已经看到了她,还是反应慢了半拍,被她砸了个正着。
那女妖扔下血淋淋的心脏,冲上去与她扭打在了一起,女妖薅住她的长发,她掐住女妖的脖子,两人谁都不甘示弱。
白昙想把女妖捉回去,和尚只差一个妖精就可以得道成仙,她用女妖跟他换狐狸皮,他肯定愿意。
这样想着,她下手更用力了些。
“你,你与我同为妖精,何必为难对方?”
女妖被扼住喉咙,嗓音断断续续:“难道你是为了那和尚?”
白昙点头,又摇头。
她是为了自己的狐狸皮。
女妖大笑,鲜血从嘴角滑落:“愚蠢,他手里有降妖钵,你与他为伍,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白昙愣了一下。
她只要不sha&039;re:n放火,和尚怎会用金钵收了她?
女妖趁她怔愣,化作一缕阴风逃去,临走时女妖还不忘放话:“你且等着,瞧他待会收不收了你。”
白昙还未理解这话的意思,便听到楼梯上传来尖叫声。
她抬头望去,只听老鸨立在楼梯拐角,惊恐的喊道:“尼姑sha&039;re: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