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潼听见消息的时候,急火攻心,一口血当即就吐了出来。
自从生过一双儿女之后,魏潼的身体就一直不曾好过,加之操劳过度,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怀桑扶着晕过去的魏潼,转头看向旁边的云昭,“先下去吧!我来照顾你娘亲。”
云昭对着怀桑拱手之后就转身离开,离开之前他转头看想过旁边的怀桑,“爹,我以后想要留在不净世,我想要修习聂家的刀法,如今泽芜君和含光君都说我的音律习得不错,若是佐以修炼,应当不会再受刀灵影响。”
怀桑听着云昭的话抬头看向他,明明不过是十一岁的少年,却能够说出这番话来,他十一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似乎还在云深不知处听学,且每次都不及格,甚至不知因为此事被聂明玦批评过多少次。
将魏潼安置好,怀桑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云昭,怀桑对着他招招手,随后父子二人走到外面的石凳上坐下来。
“阿昭,你想好了吗?”怀桑搭上云昭的手臂,“你如今不给过十一岁,若是想要晚一点继承家主之位亦是可行,至少如今还有我和你阿娘撑着,虽然比不上以前,倒是至少也没有被别人落下口舌。”
“我们的天空是爹和娘撑起来的,姐姐性子太随和,不适合继承家主之位,我来便好。”云昭仍是面色温和的开口,“爹娘这些年定然也走的不容易,我时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云昭将手放到怀桑的掌心中,“你说得对,我如今年纪尚小,也不足以继承宗主之位,但若是我如今修炼聂氏刀法,他日若有小成,岂不是就能够继承宗主之位。”
“若是你娘听见定然也会觉得开心的。”怀桑说着拍了拍云昭的肩膀,“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我和你娘都会支持你的。”
云昭看着怀桑唇边露出一个笑容,随后就转身离开。
怀桑看着云昭远去的背影,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何事,金鳞台的清谈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如今只剩下大哥的头还没有找到。
难不成金光瑶真的会把大哥的头颅收藏在身边?
怀桑思及此处,不由得握紧拳头。
翌日清晨,魏潼率先醒来,想到云昭说的那些话,她就觉得愤恨无比,也不知表面看似温文尔雅的金光瑶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别想那么多了,马上清谈会就要召开了,我想到时候兄长和含光君也会一同前往。”怀桑说着不由得握住魏潼的手,“难不成金光瑶真的会把大哥的头颅藏在金鳞台。”
“碧草我们照顾她那么多年,是时候派上用场了。”魏潼抚上怀桑的手背,“清谈会正是大好时机,如果被秦愫知晓儿子是被金光瑶亲手杀死的,你猜会怎么样?还有他们的关系……”
“说的也是。”怀桑把魏潼扣在怀里,懒洋洋地开口,“天色尚早,还可以多休息一会儿,要不夫人就陪着我再睡一会。”
“金鳞台大会,你不准备找点事情做做吗?”魏潼翻个身转头看向身边的怀桑,“你的夫人我只能给你解决一些简单的事情啊!”魏潼摸着下巴,眉眼间染上笑意,“不如来一点复杂的事情。”
怀桑把魏潼揽在怀中,叹口气,“简单的事情都已经很难对付啦!更何况是复杂的事情。”
“好啦,好啦!我的夫君最厉害啦!”魏潼抬手抚上怀桑的脸颊,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可谁知道很快就被怀桑反攻。
“怀桑!”魏潼红着脸看着他,“这才刚刚白天。”
怀桑看着魏潼一言不发,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夫人先撩我,我若是不做,岂不是对不起夫人!”
魏潼仍旧是闹了一个大红脸。
“起床,起床!”魏潼说着一下就推开了怀桑,“怀桑你真讨厌啊!”
怀桑再次将魏潼抱入怀中,仍是调笑着开口,“能得到夫人的讨厌,那是为夫的荣幸呀!”
魏潼决定不理怀桑一分钟!
用过早餐之后,云昭也将心中所想告诉给魏潼,魏潼瞧着云昭的模样,抬手抚上他的脸颊,“云昭,你确定吗?”
云昭看着魏潼认真的点点头,“我确定,我保证会努力的修炼聂氏刀法,我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宗主。”
魏潼见到云昭有这份心,只是吩咐他如何去用音律佐以刀法修炼,有了聂明玦的事情,她也害怕如今看似温文尔雅的云昭会变得和聂明玦一样。
“阿娘,我知晓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撑着聂氏。”云昭抚上魏潼的手臂,“等我成为宗主之后就能够为娘亲分担一点担子了。”
魏潼看着云昭笑出来,又将目光看向一边的怀桑,“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也许你爹他不是一个好宗主,但他绝对是一个好夫君。”
云昭将目光看向怀桑认真的点点头,“我明白!”
剩余的时间里云昭就在魏潼的指点下用音律佐以刀法修炼,年纪十一岁的云昭,竟然也学的有模有样,看的一边的怀桑颇为欣慰,心中还在想着若是大哥能够看见这一幕该有多好。
清谈会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来。
和怀桑说的一样,此次的清谈会蓝湛和魏无羡的确是跟着蓝曦臣一起来的,她跟在怀桑身边看着旁边跟在蓝湛身边的魏无羡,缓缓的勾起唇角。
抵达金鳞台之后,魏潼作为金鳞台的常客,自然被江厌离请去了她的院子小坐,而此刻的金凌也陪在江厌离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