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小声喊了一句:“慢点。”
然后让江轶松开手,当着她的面脱下了睡衣,迈进了浴缸里。
江轶搂着她的腰,靠在浴缸里眯着眼睛说:“啊,好舒服啊,干脆今晚就在这里睡算了。”
江似霰听了失笑:“你要是不怕感冒,那就泡在浴缸睡呗。”
江轶歪着脑袋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算了,我怕自己滑进浴缸里被淹死。”
江似霰不喜欢听到这种话,她连忙抬手盖住了江轶的嘴巴,嗔了她一眼:“别瞎说。”
江轶突然被捂住,不由得一愣。她对上江似霰的眼睛,看到对方眼眸里蕴藏的认真,心头一跳,一丝感动翻涌而上。
江轶眨眨眼,伸出舌头在她掌心舔了一下。
江似霰的手心缩了一下,耳垂染上了粉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手拿下,避开了江轶的视线,轻轻说:“以后不要总是说自己死不死的,听起来让人难受。”
江轶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她伸手,抱住了江似霰的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说:“不过江似霰,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很想问问你……”
江似霰抓住她的手臂,靠在她怀里点点:“嗯,你问。”
江轶犹豫了一下,好一会才说:“就是……你还记得年初的时候嘛,我问你以后想做什么……你说可能学法,想做个检察官之类的……”
“你这么说,是不是为了我?”
江似霰顿了一下,好一会才不着痕迹地点头:“算是……因为那时候,想和你亲近点。”
心底的猜测被证实,这让江轶多少有点开心。她笑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吐槽说:“可是你要做检察官的话,在工作内容上,是要和我对着干的。”
江似霰扭头看向她:“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定还你有可能会因为针锋相对,对我另眼相看呢。”
江轶被她一噎,没好气地说:“你这想法也太奇怪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相爱相杀的人吗?”
听她这么说,江似霰轻哼了一声:“谁知道呢,我看你和陈晚舟就挺相爱相杀的。”
江轶直觉这句话味道不太对,她俯身往前探,仔细地看江似霰的脸,眼睛微眯:“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在吃醋啊。”
可江似霰不是江轶那么害羞的人,江轶这么问了,她就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就是在吃醋啊。”
“你和陈晚舟她们,玩的那么好,动不动就搂腰,扒衣服,跳舞,一起做了好多好多有趣的事。”
结果回到家就对她冷脸相待。明明就很关心她,在学校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却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偶尔有些时候,江似霰也会觉得这样的江轶很讨厌。
江轶小声嘀咕:“你不是也和陈晚舟跳过舞嘛。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跳开场舞。”
江似霰扭头看她,看到一脸气鼓鼓的醋包模样,心里再多的怨气都消散了。她伸手捏住江轶的耳朵,没忍住笑出来。
她抬眸,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江轶:“所以当时,你介意?”
江轶别开眼,别扭地说:“没介意。”
她这一副“明明在意死了”但是要倔强表示自己“不介意”的样子,成功取悦了江似霰。江似霰稍稍抬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那下一次,你就和我跳舞吧。把我带走,不要留给别的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