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江轶裹着被子,把脸埋进里面,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耻得不敢去看江似霰。
江似霰躺在她身侧缓了一会,这才扭头去看江轶。看到江轶裹得像个蚕宝宝,江似霰想了想,伸手戳戳她,小小声唤她:“江轶……”
江轶还是很害羞,闷在被子里别别扭扭地回答:“怎么了……你还难受啊?”
发生亲密关系后,对方却是这个态度,多少让江似霰有些难受。她转身,躺在江轶身侧,不着一缕地看着那个“蚕宝宝”,有些犹豫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下次……”
江轶连忙探头出来,面红耳赤地看着江似霰:“你觉得我像是不喜欢的样子吗?”
江似霰看到她的脸,一下就安心下来。她抬手,抚摸着江轶的脸颊柔柔笑了:“我只是认为,你不擅长拒绝人。”
江轶不想被误会,这时候也顾不上害羞了。她挪到江似霰身边,拿着空调被盖上去,在被子下小心抱住了江似霰:“倒也不是……你都……你怎么什么都会?还有,你都不会害羞的吗?”
江似霰靠在她胸口,和她体温相贴,摇了摇头:“嗯……不会……因为太喜欢你了,就一直想做这样的事情。”
她把手搭在江轶的腰上,仰头看着她笑:“就像现在这样子,想了很多……很多次……”
江轶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江似霰,你意淫我!”
江似霰点点头,很坦然地说:“嗯,就是这样。”
见她是这个不要脸的态度,江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江似霰小心靠了过去,枕着她的心口问:“那你讨厌吗?”
江轶搂着她的腰,心猿意马。江似霰蹭了蹭她心口,又重复了一句:“这样的我,会不会讨厌,会不会不喜欢我?”
江轶小小声回答:“不讨厌的。”喜欢一个人,自然会在性层面上有所需求。毕竟江轶觉得,她是个俗人,还达不到柏拉图那个精神境界。
她俯身,在江似霰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也……偶尔会这样子……”
她现在能理解书里的江似霰,为什么会对替身攻这么索求无度了。因为……太寂寞了。如果她真的死了,孤零零地把江似霰留在世界上,那江似霰一定会觉得很孤独。
因为孤独,所以追求某方面的满足,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到这里,江轶心中又爱又怜。甚至觉得,要是她真的不幸离开,江似霰要找一个人去抚慰心伤,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的事情。
这时,江轶脑海里划过江似霰和替身攻在床上这样那样的搞事情,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算了算了,还是别想了,想多了迟早酸死自己。
江轶轻咳了一声,往下缩了缩,面对面地看向江似霰,小声问她:“你饿不饿?”
江似霰其实又饿又困,可是得到回应的喜悦让她一直处在兴奋中。此时江轶这么说,江似霰立马觉得饿了。她点点头,说了句:“有点。”
江轶说:“那你等等,我去把吃的拿过来,吃点再睡怎么样?”
“好。”
江轶扯过自己的睡衣套上,掀开被子下了床,把放在小茶几的食物端了过来。
江似霰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视线一直落在江轶身上。
江轶下半身空荡荡的,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连忙说:“你要不要把衣服穿上?”
可是江似霰的贴身衣物和睡衣都脏了,她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自己扔在床尾的衣服:“好像……不太能穿。”
江轶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把两人的衣服收拾了一下,团好扔在了沙发上,转头去衣柜拿了件睡裙扔到了床上:“穿我的呗。”
“穿上,然后吃东西。”
江似霰笑了起来,取过衣服套上。江轶看着自己的睡裙从江似霰洁白窈窕的身躯滑下,心痒难耐。
偏偏江似霰套好衣服之后,还揪起胸口的衣服,轻嗅了一下,叹息一样说:“好香啊,上面全是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