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江似霰以来,江轶就隐隐有种感觉。就好像她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只是为了和江似霰重逢。
初见那天晚上,江轶觉得自己并非是屈服于信息素,而是连心都一起屈服了。
她在这个世界孤单了那么久,也好想有一个人能这么亲密的抱抱她。
人都是相互驯化相互依存的,江轶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被江似霰成功驯化了。
所以江轶决定做她的小狐狸,尝试找一找“江轶”残缺不全的记忆,挖掘出隐藏在那分开六年的真相。
如果到最后,她发现自己不是“江轶”,至少她陪着自己喜欢的人度过了一段时间,她们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短暂地融为一体,江似霰至少知道她爱过她。
江轶并不打算离开江似霰,她仰头,看着江似霰湿漉漉的双眸,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两人就此达成了共识,之后的几天,江似霰都没有再缠着江轶。
江轶趁着晚上的空闲时间,和小班长等人聊天,旁敲侧击以前上学时的事情。
这群小伙伴组成了“江轶”少年时最重要的部分,把和江轶一起经历过的时光如数家珍地说了出来。
聊到陈晚舟怂恿她一起跳舞的时候,江轶隐约想起了这么一件事:在空荡荡的篮球馆里,她搂着宁文茵的腰肢,跳着笨拙的舞步。偶然抬头的时候,似乎看到江似霰的身影停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她。
江似霰一直在偷偷地看她,无论是在和陈晚舟玩闹的时候,还是和宁文茵玩耍的时候。她总是在别人的簇拥下,在隐蔽的角落里,偷偷地注视她。
那种感觉,似明非明,朦朦胧胧得一如她恍惚的记忆,却又隐隐有种直感。
她觉得她可能就是那个“江轶”,就好像那时候她觉得江似霰喜欢她一样。
那并不是一个很确定的结果,这样的想法只会暴露一个事实:她希冀如此。
江轶觉得那天在马场,她说错了一句话。她不该说“我以前不喜欢的”,而应该说“我好像是喜欢的。”
少年时的江轶喜欢过江似霰,如朦月色,暧昧不明,却又止不住心动。
她们是互相喜欢的,想到这里,江轶不禁有些难过。
眨眼到了周五,江琼华和宁文茵催促着江轶和江似霰回家吃饭。为了让两个长辈放心,江轶还是开车送江似霰回江家别墅。
不过江似霰第二天有个早会,得回中心区。所以晚餐过后,任妈妈们百般挽留,江轶还是开车载着江似霰回她们住的地方。
车子到达小区停车场时,江轶和江似霰一起下了车,乘坐着电梯回房间。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没一会,一股微弱香甜的信息素从江似霰颈间散发出来,江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个微妙的信息素。她转头,默默地看着江似霰。
江似霰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抚摸着自己的侧脸,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oga刚开始发情的时候,反应很细微,一般来说,只有到了情潮期alpha才能闻到。因为那个时期,通常很适合进行生殖活动。
可江轶是个狗鼻子,一般oga不发情的信息素都让她觉得浓得呛人,更不要说发情前期的oga。
她对这些反应很敏感,江轶伸手,指了指江似霰的脖子,红着耳垂不说话。
江似霰一开始还没有明白,等到察觉到身体涌上了一股燥热的时候,江似霰才抬手捂住自己的腺体,有些尴尬地说:“忘了和你说,我是今天晚上开始,最近都忘记了。”
江轶默默地记下了她的发情期日期,此时电梯到达她们家的楼层,江似霰一边走出去,一边和江轶说:“我在家里备有抑制剂,不会麻烦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