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金娅将撕开的薯片递给云稚,里面还剩一半。
她叫云稚先吃着垫肚子,她马上就把晚饭做出来了。
云稚刚吃了没两口,又听到顾金娅在厨房那边喊她,声音隔着承重墙穿过来,在宽阔的平层里荡下回音。
“稚稚!不好了不好了!”云稚来到餐厅就看到手忙脚乱的顾金娅。
顾金娅将灶火关小了点,锅里还有水煮开的“咕噜”声。
她催促云稚,“我弟说给你熬汤时要加上医生开的活血中药,有利于新陈代谢和骨折愈合的,但是他也没说药放在哪,我都把汤煲熟了才想起这回事。你去帮我把中药拿来可以吗?加进去再熬会来得及。”
云稚点头,“好,我知道在哪里。”
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顾厢辞就托人去全上海最好的中医院开了些滋补药材,用报纸捆了几块。
助理一搬来就直接扔进了离门口最近的书房,堆在边角里。
云稚便去了书房。
一推开门就是一股药草味。
屋子里光线昏暗,傍晚将至,月光静谧无声的落在地面上。
多半是许久未使用这个房间,木地板上积累了一层灰。
云稚的拖鞋踩上去,都能在灰上留一个大脚印子。
她默不作声的走进去,弯腰从地上那已经摊开的一坨报纸里抓了一把药材。起身时,又好奇的打量了下这间书房。
这是云稚第一次进这间屋子,实在有些太意外。
想不到顾厢辞家里每一寸都一尘不染,结果还有这样这样脏乱的地方。
为什么说脏乱,不仅仅是窗台和地上积满了会,就连梯子都竖在书架前没有拿开,踩脚的台阶上还零零散散掉落着几本书,有的合着,有的横七竖八的张开着,有的折了页。
云稚顿了顿,攥着手里的中药走到那梯子边。
她注意到了落在梯子上的一本很不起眼的书。
深棕色的硬板壳子,看起来厚重不已,隔着边缘看,内页也厚厚的。与其说是一本书,云稚猜测它更可能是一本画集。
结果打开一看,云稚傻眼了。
她心虚的手抖了下,一瞬间觉得,像是窥探了别人的。
里面一页页的,竟然是塞满了照片。
那是一本相册……
相册里第一张,便是两个婴儿在襁褓中的照片,一左一右挨着放在摇篮里,脸红通通的像红薯,皮肤皱巴的像小老头。
页里还夹着几张一寸证件照,年纪不大,看着像初中的。
云稚能一眼看出来那是顾厢辞,骨相优越,眉眼生如出一辙。
尤其是那双隐隐带笑凤眸,太独特了,是属于他的标签。
没想到顾厢辞从初中就长得这么犯罪了……
之前他说高中前收过的情书塞了满满一行李箱,14寸的。
还拍了照片纪念。
这一行李箱看来是货真价实了。
云稚继续翻相册,后面便出现了很多家庭合照。
那个从没见过的女人应该是顾厢辞的亲妈。
只不过有个地方她很疑惑——
顾厢辞童年时期的每一张全家福里,都是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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