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
白勍揉眼睛,又摊在床上。
睡也睡不够的,说的就是她。
明明熬夜更多的是家里的那位,但累的更快的好像永远都是她。
一条腿随意翘到另外的那条上:“晚上我就不吃了,你自便吧。”
吃什么都没胃口,也不太想吃。
又不是十分想念小凤同学。
主要那同学实在是太闹腾,年轻的男孩子散不掉的精气神,身上永远都是劲儿,白勍认为她这个大龄妇女退居二线得了。
荣长玺穿着居家长裤,走到床边,伸手把窗帘都拉了开。
“起来吧。”
“干啥?”她也没有什么事情,起来干啥?
“对对账。”
白勍扯过来枕头盖在自己的脸上。
枕头扔到一旁,从床上麻溜爬起来:“对吧,上个月的钱不是都算明白了吗。”
外面公司走账,就是家里也没放过她啊。
两口子过日子,成天对账也是少见。
她觉得拿钱回来,你就花,别成天对啊对的,有些钱的去向……那都是讲不清的。
吃了喝了买一些乱七八糟东西消费的,再有就是……
和客户之间也是扯不清的。
这个今儿借点钱,那个明天用周转。
做生意不可能一个朋友没有,吃吃喝喝也花出去不少。
这笔账白勍不想算,也不敢算!
万一,这部分的钱超过给老公花的,你解释得清楚吗?
荣长玺抬起头,把自己的工资单拎过来,他每个月不是都有固定收入嘛,收入单据也是清清楚楚,各种外来的钱也是明明白白,白勍洗了脸回到床上,那被子就随意扔着她也懒得去叠。
反正总会有人看不惯,有人看不惯就会收拾,和她无关。
她懒!
盘着腿坐下来,弯着腰去拉抽屉。
“咦?我护手霜呢?”
床头抽屉一般都是放一瓶护手霜的,她那个手磨的实在厉害了,她就想起来擦了。
荣长玺去卫生间把收拾好的东西又拎了回来。
“你以后别收,东西找不到。”
白勍念了一句。
总收总收。
她也知道收起来看着干净,但是这不是习惯吗,习惯怎么改。
使劲一挤,挤多了,傻眼了。
“你手借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