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小说

27第二十七章（第2页）

所以百善也不说。

这次他说出来，百善竟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她恍惚地看着寒霜，寒霜十分真挚地看着他，四目相对，百善素来的巧言善辩，这次完全失灵了。

寒霜说：“其实我不该问你的，我应该直接带你走才是。”

百善心想：你知道不该问，你还问。

寒霜：“可你不愿意走，对吗？”

他的眼睛里带着悲伤，但在百善的记忆中，寒霜永远都是快乐的。

他被她从山间救回的时候，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姑娘，你长得真好看。”

他从林间给她摘浆果的时候，跳下树的一瞬间带下整颗树的落叶，哗啦啦地撒了一地，他的笑声也啊哈哈哈的，充斥了整个山野。

他在溪边同孩童嬉戏的时候，他看着她，眼里是快乐的。

就连直到最后，她被选中成圣女的时候。

寒霜都是一副笑脸，当着花间的面，就带着她奔跑。

可现在，他还是眉眼含笑，却充满了悲伤。

百善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愣愣地看着寒霜，最后说：“对不起。”

她对寒霜其实一直都是这个回答。

但寒霜还是不辞疲倦的只要见一次面便会问上一回。

他抹了一下脸，又变成那幅快乐的模样。

他说：“没关系，等我下一次出游回来，说不定你就会有新的想法了。”

他这样说，百善便这样笑着以对。

他们不约而同地避开这个话题，向凉亭走去。

子午背对他们，握着一个白瓷茶杯，对日邀杯，只不过那日光被浓雾遮盖，无法回应子午的邀约。

寒霜：“”

他走上去，沉着一张脸问：“你怎么在这？”

子午挑了挑眉头：“我一直在这里啊！”

寒霜：“”

这个场景就有点尴尬了。

很有一种表白被拒，还被人看见的尴尬。

寒霜：“你都听见了？”

子午耸耸肩：“距离太远，我耳朵还没有那么好。”

寒霜松了一口气。

但子午是谁，他压根不在乎，他放下茶杯，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寒霜坐下。

寒霜迟疑了一下，坐在了对面。

子午看了看百善，虽然他找她没有事，但是考虑到伽苏此刻睡的还是她的床，于是他也指了指一个位置问：“你要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