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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接失误的缘故,沈河与沈稚不得已又例行了一次走机场的流程。然而自始至终,两个人再互动,似乎都没有从前那么自然。镜头是火眼金睛,好的坏的全部记录下来,再林林总总公开到大众眼前。
收到礼物,丁尧彩不怎么开心。
“他们居然说你们是去国外见离婚律师。我入行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么离谱的黑通稿。太好笑了,又太好气了,我真是服了——”
她在车上滔滔不绝,边陈述工作边拆开,先翻出香水,波澜不惊。然而,在打开下一件时,即便是她也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用餐巾纸包裹着的一只钻戒。
光泽、款式,一律彰显其价值不菲。
丁尧彩先回头看向后座打盹的沈稚,又低头重新确认自己没眼花。她说:“你……”
沈稚半睁开眼,直起身淡然道:“你结婚的时候可以戴。”
“哪有人结婚自己买戒指的,”丁尧彩咬紧牙关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吃错药了?为什么买这个?”缓了缓,她又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沈稚替经纪人解答:“是沈河买的。”
“你们这是——”
女演员说:“我们不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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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演员说:“我们不离婚了。”
经纪人和助理继续忙碌了一阵,大概过了几秒钟,又不约而同停下动作,齐刷刷看向他。
习习转了转眼珠,稍加考虑。她对这个结果不感到意外,但听当事人承认得如此干脆还是有些冲击。
“知道了。”她点头。
他对着镜子张开手臂,任由造型师替他整理奖章。这是《黑狗》全片唯一一场主角穿制服的戏,也是复工以后拍的第一场戏。
一切按计划进展得很顺利。
黄正飞看起来已经走出悲伤,又开始对着工作效率不如意的剧组人员暴跳如雷。
沈河拍摄倒是没出什么意外。
只是一喊“cut”他就变换状态,太过迅猛,看着碍眼,引来黄正飞的冷嘲热讽:“发生什么好事了吗?至于这么高兴?”
休息时间,习习正在指挥助理收拾,看见沈河插着耳塞该干嘛干嘛,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笑眯眯地走上前:“你是
怎么办到的?”
沈河起初没听到,被拍了一下才回头。
“什么怎么办到的?”他反问。
“你和沈稚。”习习言简意赅地索取解释。
“秘密。”
习习在他跟前坐下,强行进入他的视野:“连我都不能告诉?”
“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熟练地搪塞。
见沈河下定决心不说,习习也只得作罢。然而,她还是没忘记提醒:“但还是要记得发微博。你们在外面玩疯了,连生日营业都能忘,知道争议有多大吗?”
被唠叨干扰的艺人又开始左耳进右耳出:“嗯,嗯。辛苦你了。”
他想发消息给沈稚,却在内容上百般踌躇,最终只硬挤出一句“多喝水”。
聊天界面显示对方正在编辑,沈河等了好久,她大约也是删删改改,回复给他“记得吃饭。”
短短几个字,能给人带来的力量简直宽阔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