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想,他掏出猎魔枪对准男人:“住手!”
男人一顿,缓缓转身看过来,看见他手中的枪时瞳孔缩了一下,片刻,暗哑笑出声:“小子,你爸留给你这把猎魔枪,可不是让你用来指着猎魔者的。”
说话间,邹夏安已经持枪走到冬禅前面。
她肩上有血,脸色苍白。他抿着唇高抬下巴:“她是我的猎物,轮不到外人插手。”
“你的?”男人挑了挑眼角:“血脉刚刚觉醒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大言不惭。你那把猎魔枪连我都对付不了,还妄想对付恶魔?”
冬禅在身后扯了扯他的裤腿,轻轻喊他的名字:“邹夏安……”
他心脏紧了一下,连带□□也握得更紧:“对不对付得了,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男人哼笑一声,缓缓扬起手中的猎魔剑,风中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邹夏安面色平静:“我对付不了,未必别人对付不了。你知道最近这附近少女失踪的案子吗?”回头看了眼冬禅,“要是警察来了看见这幅场景,你觉得他们会怎么认为?”
男人嘴角的肌肉抽了抽,警笛声已停在厂外,他冷冷看了邹夏安一眼,转身从后面的
窗户跃出。
邹夏安缓缓呼出一口气,冬禅拽着他的裤脚问:“邹夏安,你真的叫警察来了?我要怎么跟他们说啊?”
他没回答,只是俯身将她扶起来,皱眉问:“还能走吗?你怎么会被他困在这个地方?”
冬禅有点委屈:“是我的契约人说要在这里完成契约交易,我才来的。”
邹夏安对着她的脑袋戳了一指头:“你怎么这么笨啊?你丢不丢恶魔的脸啊?”
她委屈得都要哭了,抽抽搭搭地问:“那我怎么跟警察解释啊?”
邹夏安扶着她走出去,一推门,出租车司机正站在路边朝他招手,手里还拿着个扩音喇叭,播放着从手机里传出来的警笛声。
冬禅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开心得笑出来:“邹夏安,你真聪明!”
他有些别扭地推开她,恶声恶气:“花了两百块司机才愿意帮我干这事儿!要不是需要你告诉我十八年前的真相,我才懒得管你。”
冬禅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邹夏安,你真好。”
04:
邹夏安带着冬禅回到了家。
她肩上的伤由猎魔剑所致,寻常药物难以治疗,邹夏安只能涂点消毒水,然后等着伤口自动愈合。
冬禅拒绝回去,她说:“要是被他们知道我被猎魔者打伤,会笑话我的。”
加上邹夏安急切地想从她口中得知真相,于是一人一魔就这么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
十几年来邹夏安独自一人生活,不仅养成孤僻的性子,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冬禅觉得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捧着碗等他端菜上桌。
拿猎魔枪威风凛凛的邹夏安,拿锅铲的样子也很是帅气。
他做饭的时候,她就趴在饭桌前絮絮叨叨地说话。
“邹夏安你知道打伤我的那个猎魔者有个变性的弟弟吗?他弟弟去泰国做的手术,还是他亲自送过去的呢。”
“还有你们猎魔道上那个特别有名的白发猎魔者,知道吗?就是那个大卷胡子。他居然娶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十多岁的老婆!真是世风日下啊。”
“你认识林唐唐吧?那个很有名的那个模特,他前两天离婚了。你知道他为什么离婚吗?劈腿!他上次猎魔的时候遇到一个女猎人,爱得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