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向婉筝的生辰,被喧宾夺主之后,还主动向对方求贴?
脸被打傻了?
齐当家脸色微沉,低声对身边的梅若道:“你快去扶她起来,把她的脸蒙上,就说她不胜酒力,方才多饮了几杯。”
梅若连忙过去,一边将她脸上面纱蒙好,一边作温柔挽扶状,手上却使了十足的劲道卡在向婉筝的手臂上,疼得向婉筝差点呼叫出声。
梅若却先一步开口,“向姑娘,每年生辰您都要跟齐当家行大礼,报养育之恩,可瞧瞧,您多喝了几杯,连人都认错了。”
好在向婉筝是背对着众人,她揭了脸上的面纱并没有多少人看到她的真颜。
“什么喝多,都没见她动过酒杯,你这解释得有多牵强。”身后的几个妇女鼓着腮好笑地看着。
“不会是使美人计吧,没听说鲸兰公子婚配!”
“呸,凭她也配?”
“莫不是这向婉筝也动了凡心?看她那样子,瞧,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是遇到知音了?”
“方才没见她能听出什么,论知音也该是那位徐公子。”
男人们却有些心疼向婉筝,只是有些不明白向婉筝受了什么刺激。
赵孜权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虽然他不清楚向婉筝怎么突然变了性似地,但向婉筝对岐水很重要,断不能让她就这样毁了。
于是上前一步,道:“既是多喝了,就扶她下去。”
向婉筝忍着手臂上的疼痛,见白衣女子似乎无意停留,有些发急,扬声道:“这位姐姐,方才你所唱的是不是失传已久的太真红玉膏。”
太真红玉膏?
齐当家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可能,这是娼门中失传以久的太真红玉膏,怎么可能在鲸兰公子的手中?
向婉筝再次揭开自己脸上的面纱,带着乞求的眼光看着舫上的白衣侍婢。
齐当家也顾不得什么,上前道:“这位姑娘,若真如小女所言,那就请鲸兰公子开个价,无论多少,老身都愿意出。”
这种配方在旁人是毫无用处,但对于她们,却是价值连城。
白衣侍婢看着向婉筝那粉嫩得完全跟年纪对不上号的颜色,心中了然,淡淡瞅向齐当家:“齐当家,你那点家当,我家公子还瞧不上。”说完,便转身进入舱内。
这口气自然气到齐当家。
什么叫那点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