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同外人讲,是以外人都以为他跟王妃琴瑟和鸣,其实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
再者,王妃是刑部尚书之女,为了笼络刑部尚书的心,他不能像三哥那样胡作非为。
他不像三哥,作为皇后的养子,三哥有定国公支持,当年他的母族出事,父皇不过训斥了几句,最后不了了之。
“四哥别急,早晚都会有的。”裴皎道。
裴修又关心了裴皎几句,告辞离开。
沈怀酒让敏言把他用过的茶杯拿走,然后坐到裴皎身边:“殿下怎么突然提起三皇子府里的事?”
“这些年四哥一直没孩子,看着三哥儿女双全,怎会不嫉妒,他想挑起我跟三哥之间的龌龊,坐山观虎斗,我就不能让他独善其身。”裴皎冷笑着:“三哥虽然恨我,倒不至于杀我。”
如果他猜的没错,猎场内引开猎物的人是裴晋,至于后来的陷阱和狼,很有可能是裴修所为。
裴晋并非冷血之人,他平等的看不起每个人,因着算半个嫡子,他不服气太子,更不服气父皇偏心,还有些小孩子脾性,天真到愚蠢。
因着小时候跟人玩骰子被父皇痛骂过,于是经常去,这样就能多见父皇几次。
裴晋不被父皇看重,但他身上承载着皇后与国公府的希望,渐渐变得暴戾,做许多事都不过脑子。
裴晋自己也着急,他不像太子那样聪明,也不像裴修会隐忍,越着急就越容易做错事,父皇的厌弃,母后的失望,已经压得他喘不上气,难免失了分寸。
沈怀酒点头:“反而四皇子表面和气,却不像是个会顾念手足亲情的。”
“四哥……”
裴皎摇头:“不说他了,得好好想想怎么跟父皇解释我会武功的事。”
皇子从七岁开始学骑射,裴皎可以说从前有所隐瞒,武功也一样,有人教才能学会,父皇查他遇到狼群之事,定会知道母狼死于短刃而非利箭,他不可能把顾霖暴露出去,只能另想办法。
“还有我同你之事,父皇虽没细问,暗地里肯定也找人查过。”
这件事倒是可以推到裴晋头上,当年的事裴晋就算想否认,还有裴麒作证。
说起此事,沈怀酒心中有愧,是他先招惹的殿下,招惹完之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缩,若不是殿下坚持,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殿下尽可以推到我身上。”沈怀酒道。
裴皎挑起眼睛看他:“父皇本就不喜欢你,我真那般说了,父皇会更生气。”
用过晚膳后,沈怀酒给裴皎换了一次药,血已经止住,擦伤看起来很严重,从膝盖一路到脚腕都是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