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你吃吧,吃完抱我去沐浴。”
说完就见沈怀酒红了耳垂,裴皎忍不住想笑,总是这么容易害羞,还不肯承认,一会儿帮他沐浴的时候,怕不是害羞的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其实我今天心情不大好。”裴皎道。
沈怀酒略思索:“因为威北侯?”
“嗯。”
“确切来说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的身世。”裴皎说着,眼神凝在沈怀酒身上:“阿酒,如果我不是父皇的儿子,你还会支持我吗?”
“殿下即是殿下。”跟是谁的儿子没有关系,他心中也只认殿下一人。
沈怀酒早有猜测,得知今日威北侯去了六皇子府,他就知道裴皎心情不会好,才想着出门买些甜食,可惜都浪费了,明日再差人去买。
“为什么从来不问?”
沈怀酒道:“不需要问,殿下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没有告诉他,那就是他暂时不用知晓。
“顾叔叔说,我其实是昭王的儿子。”裴皎道:“当初母妃想算计顾叔叔,没想到昭王落入圈套,后来就有了我。”
“昭王爷?”沈怀酒惊讶:“殿下是昭王爷的血脉?”
昭王曾是沙场上的战神,仰慕者众多,虽故去多年,军营中仍有不少将领和士兵忠诚于他,此事传出去,那些将士们会自动站到殿下这边,只是一旦传出去,皇上必不会允许殿下活着,婉妃也会被赐死。
“顾叔叔应该不会骗我,也没必要骗我。”裴皎闭了闭眼,感觉有些累:“我从未见过昭王叔,只听说过,顾叔叔拿来了许多礼物,说是昭王准备的,是我每年的生辰礼。”
其中有刻着平安喜乐的金锁,有木雕的小动物,活灵活现,一看就是给孩子准备的,还有五六岁孩童可以拿动的弓箭,从一岁到十八岁,昭王都给他准备了礼物。
可是昭王却没能活到他的十八岁。
所有生辰礼中,裴皎最喜欢的是一把小刀,可以随身携带,锋利无比,去芳庭苑的时候没带,因为他清楚裴麒不会杀他,他也没想杀裴麒。
“至于我的身份,就算凭我自己也能坐上那个位子,所以没必要传出去,昭王府里还有几个老仆,让他们知道倒是无妨,看到昭王叔有后嗣,他们应该会开心。”
裴皎也想祭奠一下昭王,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沈怀酒用完膳后,就到了沐浴时间,两人吃的不是很多,晚膳七分饱正好。
裴皎的胳膊能稍微动一动,他环住沈怀酒的脖子,盯着他的耳垂,果然看到沈怀酒的耳朵越来越红,逐渐蔓延到脸颊。
沈怀酒怕裴皎呛到水,不敢松手,一步步迈进水里,直到水漫过腰腹,才把裴皎缓缓放下,水很热,蒸腾的热气可以稍微阻挡视线,沈怀酒沉默着脱下裴皎的衣服,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不敢乱看。
裴皎眉眼带笑:“阿酒,我好看吗?”
“殿下自是容貌不凡。”沈怀酒道,热气蒸的他很热,平时还好,今日有裴皎在,他感觉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