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我叫段星河,是你的亲姐姐。”
钟沅沅看了裴皎一眼,还是很害怕:“亲姐姐?”
“嗯,亲生的,用过午膳了吗,看你这么瘦,过来,姐姐给你把把脉。”段星河招手让钟沅沅坐下,钟沅沅不肯,被她强行按在椅子上。
裴皎跟沈怀酒对视一眼,难道会医术的都这样,见面先把脉?
钟沅沅的身体没什么毛病,只是有些虚弱,多吃些就能补回来。
段星河带着林天水还有钟沅沅告辞,她有很多话想问,但不能在这里问,小六跟沈公子很忙,没必要浪费他们的时间。
几人离开后,敏言利落的收拾好房间,点上沈怀酒常用的熏香,也出去了。
裴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睡意袭来。
“阿酒,别看书了,陪我睡会儿。”
沈怀酒点头:“殿下这些天很累吧,我帮你捶捶腿。”
“不用。”裴皎拉住沈怀酒的手:“刚才阿姊说你身体好了许多,我不经常守着,确定没有再心悸过吗?”
他觉得沈怀酒没有说实话,因为不想让他担心。
“没有。”沈怀酒淡声说着,见裴皎解开衣襟,眼神缓缓移向别处。
“为什么喜欢白色?”
沈怀酒没听清,裴皎重复:“为什么喜欢白色?”
沈怀酒回过头,见裴皎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脸上发热。
裴皎解释:“看你平时穿白色居多,其他也都是浅色。”
沈怀酒缓了一会儿,不敢看裴皎的眼睛:“初次见面,殿下穿的就是白色。”
是吗?
那么久远的事,沈怀酒竟然还记得。
“我那是被人扒了外衣,只剩下里衣,自然是白色。”裴皎说着:“你穿白色确实好看。”
“不对,你穿什么都好看。”
裴皎刚睡了半个时辰,怜和急匆匆过来,说太子府来人请他过去,不像是太子的人。
不是太子,那便是太子妃。
沈怀酒默默算着时间,现在是申时一刻,如果酉时末还没回来,他亲自去太子府接人。
自上次跟太子对上,太子明里暗里的想做点什么,奈何沈怀酒没有出仕,他只是相府的公子,不是朝廷的人,太子还想拉拢沈相,更不能明目张胆对他出手。
至于那些阴阳怪气……
父亲为官多年,太子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一场秋雨一场寒,大雨过后,周围弥漫着芬芳的泥土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青草香,裴皎深呼吸了口气,迈入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