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了,空有钱财,却没个结实的身子。”
“人有各自的命数,能吃能喝就是福气。”
伙计说到这里就掐掉了话,只问时姈喝什么茶。
“来两份紫笋茶。”
“多谢姑娘赏脸,两碗紫笋茶立马就来。”
伙计又领了一小块碎银子揣兜里,欢欢喜喜地走了。
葭倚见时姈倚着窗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下边,忽然有些明白过来。
“姑娘今天来是为了那位陆公子?”
时姈轻飘飘瞅她一眼,转头继续望向外边,神情专注得很。
葭倚:“……”
得!不用等回答了。
就是冲着人家俊公子来的。
但看上一个病秧子算怎么回事呀。
未来姑爷好歹也要是个身子健壮的,不然俩药罐子搭伙,各自躺在一张床上,天天对着咳嗽哀叹的,那画面怎么想都十分可怕。
等时姈踏着夜色回府,也没听说府上有什么事情,她匆忙收拾了一通,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又去了午阳馆蹲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连蹲了两天,终于有动静了。
时姈从临窗的榻上一跃而起,一扫平日病态,双眼亮得惊人。
“葭倚,我出去透透气,你呆屋里别跟来。”
“哎,姑娘等等”
门吱呀一声缓缓合拢,时姈一阵风似地刮出去,身影早已消失在门外头。
葭倚走到窗边,往外探了眼。
人来人往,只有一辆停在小摊边的黑色马车格外显眼。
站在楼梯口,时姈忍不住抻长了脖子往下张望。
据那伙计透风儿,姓陆的公子近日来得勤快,基本上每三四天就要来一回,每次来都要待足两个时辰。
出于贵客的特殊待遇,掌柜的特别在三楼给他留了一间最靠里头的茶室,清静,隐蔽,还特别宽敞。
透过楼梯的隔缝儿,她看见一截漆黑的描金袖边掠过扶手面。
不过须臾,人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