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时姈脑子里莫名冒出一个念头。
这血,不会是方才就有的吧?
都到这种程度了,那之前该有多激烈啊。
傅敛面色惨白得吓人,发际已经冒出层层细密的汗。
“殿下,您撑住,我这就去叫人。”
时姈站起来,用力过猛,眼前一阵眩晕。
恍惚中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时姈瞬间清醒过来,想要挣脱。
“疼!疼!手!放手!”
傅敛一手扒住石头,一手紧攥住小姑娘细瘦的腕子。
瘦削的身躯如被山压住一般弯下,不时有微弱而压抑的喘息声不断传出。
“我疼……”
“你疼……个鬼!我也疼啊!松手!”
时姈疼得一张脸都狰狞了,拼命扭着手腕挣扎。
奈何她瘦弱微小的力气根本比不过对方。
又疼又气,眼里蓄满的泪水顿时如秋风落叶般簌簌往下滚。
本来人就发着烧,还被人这么往死里折腾。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对方终于才放松了力道。
没了手腕上的支撑,时姈微微摇晃两下,身子就要往前倒。
傅敛伸手扶住她。
时姈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想着。
这太子,该不会是还记恨着上回她跟他抢箜篌的事吧。
“抱歉疼吗?”
耳边响起对方低哑的声音,近乎冷淡的声线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歉疚和自责。
时姈气得想抓着眼前的人咬一口泄愤,但理智阻止了她。
这人她还得继续扒着。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迷蒙泪眼,有气无力地垂着脑袋。
“有些疼您方才好像不大舒服。”
“已经好多了,你难受就别说话。”
傅敛拉过她的手腕,白嫩的腕上一圈深深的指印淤青,看着十分可怖。
再一翻,细嫩的掌心也有磨蹭过的血痕,看着触目惊心极了。
“嘶”
时姈连忙抽回手,就听他低声说:“待会儿让人拿冰
块来,敷一敷腕子,隔一晚再揉,化了淤血才不会留病根。”
“不用了,这里是大长公主府,不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