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便到了大长公主寿宴的日子。
时姈为了一份能拿得出手的寿礼,忙活到了半夜才歇下。
睡得晚,早上自然就爬不
起来。
葭倚见时姈半埋在枕头边上的脸颊苍白如雪,心里一咯噔,伸手贴上去。
有些发热了。
“姑娘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时姈半晌没动静,就在葭倚吓得要去找府医过来时,被猛地拉住了手。
“你悄悄地去,让府医不要声张,就拿些药丸来吃。”
她忍不住咳嗽两声,头重得很。
“我只是着凉了。”
就时姈这样孱弱的身子板,之前落湖的病根还没调理好,这几日又连着忙活到深夜,不病倒才怪。
葭倚很担忧,“姑娘,身子要紧,要不咱们不去了?”
“不行,得去。”
想跟大长公主搞好关系,这一场寿宴就非去不可。
不然她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葭倚拗不过她,只好偷偷去给府医拿了药丸。
服下后,时姈又回床上躺了一刻钟,这才觉得好了些。
梳头换衣的间隙,时姈才想起来问事。
“游船的事,问得怎么样了?”
葭倚一边帮她绞面,一边说:
“那日在大白天租了游船的只有太府卿家的姑娘,和她一块的还有她的一位表姐妹,不过中元节后没几天,她的表姐妹就出城回老家去了,似乎只是在中元节时来凑个热闹的。”
“连家那边呢?”
“暂时没什么动静,据游船的船夫说,这件事之前还有其他人问过,对方给了银子堵他的嘴,婢子多花些银钱,就把他的嘴给撬开了。”
饶是时姈此刻脑袋昏沉,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笑了下。
“这就是有钱的好处。”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婢子查了下,发现问那船夫的,应当就是孟家的那位,虽然陛下说了此事作罢,但他们似乎还不肯罢休。”
“这里头藏着秘密呢,自然不能随便放过。”
葭倚听得一头雾水,时姈眼神掠过镜中光洁挺直的鼻子,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过了今天,应该去找连姜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