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他冷冰冰如冻猪手般的手指,将箜篌径直塞到他怀里。
傅敛拿着凤首箜篌,静静望着小姑娘离去。
那看似爽快大方的背影,实则透着急促与匆忙。
赢不过傅敛,就不争取了。
从长远看,太子也是她想拉拢的目标之一。
孟秋瑾先是通过凤首箜篌,得到了沈穆的好感,又通过沈穆获得了太子的人情。
只要凤首箜篌落在太子手里,就等于从根源上断了她的机遇。
这波不亏。
想通了关键,时姈沿街买了几份零嘴,美滋滋地吃了一路。
刚到府门。
下了马车,时姈忽然打了个寒颤,仿佛有谁在看自己。
她往周围扫了圈,很快就在不远处的一株榕树下看到了一辆马车。
车边站着个人,正目不转睛盯着她。
那眼神仿佛能将她剥皮拆骨,吞吃入腹了。
四目相对,好心情瞬间消弭殆尽。
时姈慢慢踩着步子过去打招呼。
“大殿下,真巧。”
“不巧,我来找你的。”
傅琰低头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心里去。
“阿姈,那日我在午阳馆等了你许久,你没来。”
语气仿佛捉奸的丈夫,听得时姈浑身一颤。
她委委屈屈地垂下眼睫,眼里流露的脆弱令人心疼。
“大殿下,您也知道我和孟姑娘的事情,那几日发生了太多事,令阿姈无暇顾及与殿下的约定,事后回想起也是百般愧疚,懊悔,直到今日都不敢见殿下一面。”
时姈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狠骂原主。
留下的都是些什么烂债,非要她惦着一个个去对付。
劳神伤心的,死得快。
饶是傅琰生再大的气,也被她这么撒娇的模样给软化了。
“我知晓你的难处,自然不会怪你,今日过来,不过是来瞧瞧你的。”
说完,他抬手便去掀时姈的面纱。
猝不及防的,时姈没拦住。
一张顶着乌青鼻头的苍白瘦弱小脸蛋就这么出现在阳光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