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县主跳湖的那天,我也在畅园湖。”
时姈一下子睁大了眼。
“你你也在?”
“那天我在游船上,正巧看见你们在抢花灯,孟姑娘抓着你,想把你推湖里去,后来她的丫鬟回来了,她才松了手,自己撞到树上,还把你绊进湖里去。”
“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已经上课了,明天我再找你。”
连姜冲她笑了下,匆匆走了。
时姈面无表情地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转身慢慢往学堂里走。
如果连姜没骗人,再加上任真的话。
是不是说明,原主已经知道了是女主抢走的玉簪。
而女主,也对原主起了杀心?
这么说来,畅园湖边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蓄意谋杀。
回到桐月居,时姈让人拿来一叠厚厚的宣纸,在书桌前伏案坐了很久。
久到连时湛推门进来都不知道。
“难得看到你那么专心的样子。”
一听到声音,时姈连忙抬起头,眼里闪过丝丝惊慌,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桌上的东西。
时湛:“”
看来不是在做什么正经事。
“这可是姑娘家的闺房,大哥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时姈一点都没有开小差被人当场抓住的心虚,反而光明正大地撅着嘴埋怨起来。
时湛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你今天又跟任真吵架了?”
“她就喜欢跟我过不去,以前是冲着大殿下,今日却是为了小先生。如此三心二意的,难怪大殿下不喜欢她。”
“你们说的小先生是,边兄?”
“是他,小先生模样好,也难怪任真会惦记。”
“我听说,你还请他教你念书?”
时湛静静看着她,语气颇有些怪异,似乎藏着淡到无法察觉的失落与不赞同。
时姈头皮一紧,如临大敌。
这仿佛是个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