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瑾的好名声是对书院里的。
时姈的蛮横骄纵也是对书院里。
围观百姓对此略有耳闻,却知之甚少,因此也更倾向于眼前看到的。
“县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秋瑾睁大了眼睛,掌心按住胸口,身体在颤抖,显然气得不轻。
时姈将收拾好的木盒递过去,仰起带着惊惧神色的小脸蛋。
“孟姐姐,这就当是我连累你受伤的赔礼。”
“狠心弄伤我的脸就是你所谓的连累?你当真能摸着良心说出这种话!”
时姈自说自话。
“不管孟姐姐是怎么想我的,我都认了!这兴许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是我过去不懂事,哪怕所有人都说是我伤的人,我也不该任性地跳湖,连累孟姐姐被人误会。”
还孟姐姐地叫上了!
不怕先膈应死她自己!
时姈个子比她矮些,看着娇小瘦弱的,让人很有保护欲。
竟没有一点骄纵任性,又偏执狂妄的影子。
眼看周围人落在时姈身上的同情目光越来越浓烈,孟秋瑾心底狠狠一沉。
“荣安县主,我父亲已经找到了证人,能证明那日是你伤我在先,后又失足掉进了湖里,与我没有半点干系!更不存在逼你投湖一说!你如今又装这副样子给谁看!”
“证人?”
时姈弯下腰,将整理好的木盒子轻轻放在孟秋瑾的脚边。
然后用力吸了吸鼻子,用带着微微颤音的哭腔说:
“那日在畅园湖边,哪怕是后面出现的四皇子殿下,什么都没看见,也没问过,却也像证人一样,与你站在一块声色俱厉地指责我,这就是你所谓的证人?”
“也罢!那我就如了你的心愿!”
时姈用手背胡乱抹了把泪,低着头,跌跌撞撞地上了马车,匆忙离去。
孟秋瑾看着马车离去地方向,眼神晦暗不已。
她去的方向,是皇宫!
戏散场了,看戏的人自然也就跟着散了。
孟秋瑾转身走回府里,菱花快步跟上。
“姑娘,咱们不去连家了吗?”
“不去了。”
这时候没心思再去管什么连姜,她得赶紧去找孟深一起进宫。
那时姈不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