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芝说:“那遇上了就打退情敌呀?哪个女人遇上情敌是关起门来打自己男人的?”
“所以说,那些女人low呀,我要跟她们一样撕扯骂婊吗?我做不出来。”
沈惠芝微微一笑:“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吗?因为气没有地方撒呀。你说的low的女人可以把气撒在找上门来的情敌身上,而你不撒出来,你就难受。你知道谢景没有对不住你,你对他的气恼又隐忍着,就变成冷战了。这憋着冷战,就觉得日子没法过了。我跟你爸就不像你这样,我要是生气我就骂他一通,他敢回嘴,我们就斗着,两人的气撒了之后,日子照样过。按道理说,你不能主动去找那韩国女人撒泼,但是人家自己找上门来,那你就别给她留脸。谁也不是圣人,打了你左脸,你这不是给人打右脸,是自己把自己的右脸也打了。女人哪需要对自己这么苛刻呢?”
沈惠芝到底是母亲,不了解女儿的能力,但是了解女儿兼女人在感情上面的性情逻辑,得她宽慰,尹羲才放松了许多。
谢景是读心理学的,深通人心,他也一直知道她的气恼憋在心里才是大问题。可是他是当事人,无法说服她,沈惠芝却有这个本事。
谢景走了过去,半跪在她的面前:“小羲,自从遇上你,我真的就没有过二心。我也确实不知道你会遇上她,也不知道她会对你说那些话。你打我骂我吧,这件事,我确实有责任。”
尹羲支着额头,她好难受。她现在骑虎难下,而且她对他是有感情的;可是这就像一根刺一样插在她心上。
“她不该在我结婚后不方便反悔时来挑衅我。”尹羲眼睛透着狼一样的光芒,“谢景呀,闪婚跳过的步骤还是要一步步走过去的。我们的婚宴暂时取消吧,如果我们能过这关再办,不能过的话,你们是讲究的人家,不要丢那么大的脸。”
谢景明白,不能过关就是离婚,他摇头:“不用取消!能过!我知道你喜欢我才在乎,你不喜欢我,那个女人也膈应不到你。相爱是多难得的事,以后估计是遇不上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也不会让你放弃。”
尹国兴说:“我也不同意取消婚礼!哪对夫妻没有矛盾的,这从前的事不算是严重的问题。”
沈惠芝也摇着尹羲的肩膀:“羲羲,不要胡闹。”
谢景真切地说:“我们再不来这里了,也再不会见到她。”
尹羲摇了摇头:“从前,我认为你唯一想婚姻的女人,因此我就不会因为你是花花公子而受不了。现在婚姻之约也不是只属于我了,我的‘领土’残缺了。”
谢景劝不了她,因为他当初随口应的是一个交往三年的前女友而不是不相干的人,当时就算知道不可能,也许还有分别前的体面。
“残缺了就补上。我还有只属于你的‘领土’。”
“什么?”
“风度。我以前交往过再多的女人,我都可以没有风度,我的男人风度只属于你。我对她们不需要自命风流,安分地当个渣男就好了。我去向李小姐要回交往期间花的钱和礼物,我可能只能要回大概的数字,我记不得了。”
“跟她要钱?”尹羲倒从来没有过这种脑回路。
“她来膈应你,是因为我不够渣。我膈应她了,不但反击回去了,她也再不会来膈应你了。女人最膈应的生物是渣男吧?”
尹羲沉默了好久,说:“你要得回来吗?”
“要不回来就起诉,这种案子在国内又不是没有过。是胜诉还是败诉是另一回事,膈应到她们就好了。胜诉之后,钱用来烧火也好,捐了也好,反正渣男的钱是不会用在女人身上的,只会让女人脱一层皮。”
尹国兴都皱起眉头,是:“羲羲,这不太好吧。谢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传出去多难听?”
尹羲本已经无可避免地想到了离婚的可能性,听了谢景的脑回路考虑了一下,觉得也许能行。有什么比渣男更膈应女人的?对着上门来的女人直接骂贱人这种事,她是做不出来的,渣男杀伤力更大。
“渣男好呀,一个已婚男人本不需要像楚留香一样自命风流,让所有女人对他念念不忘。渣男才可以让那些女人死心,别一见楚留香终身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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