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淳之早就明文规定了这些行业以后不能开了,已经把这些东西列为非法行业。
但是把这话放在心上的人却不多,朝廷还律法规定不让官员狎妓呢,不照样也有官员换了衣服遮掩身份过来秦楼楚馆找乐子。
哪怕被发现了,被依法处置的官员又有几人。
规定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只是他们大大的低估了王淳之的执行力。
朝廷也有律法,甚至比王淳之的还要完善,但是再完善的律法如果没有人去遵守那就是个屁。
但是王淳之不同,他不会再让人把律法当成随意可以碾压并践踏的存在。
当一个国家连最基本的律法都没有去遵守的时候,那那个国家离灭亡就不远了。
大申国就是这样的情况。
长久以来蔑视律法让很多人都轻视了律法的存在,王淳之明明规定了,他们还照样的开,这下可不就踢到铁板上了么。
有人咒骂有人胡搅蛮缠,更有的人试图用金银珠宝和美色收买过来查抄他们家底的‘钦差’,想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一马。
毕竟只要这些下面的人不说,上面的人可不就是一个瞎子么。
面对财富和美色心动的人不是没有,但是没有一个人有胆子去拿这些东西。
先不说能在乱世中脱颖而出的人坚定的心智,能够很好的平衡和克制自己的蠢蠢欲动,就说拿了那些东西的后果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起了。
因为这些东西一旦拿了,就代表着他们和这些人同罪,不仅他们自己会受罚,也会祸延到子孙后代的身上去。
面对王淳之的军队,有的人咬牙把东西拿出来,并发誓再也不沾这些东西,但更多的人是为了护住那些东西而拼死抵抗。
事情再一再二不会再三,到了第三次之后,王淳之的人就不再动口,而是直接动手。
雪白的地面上,无数血花绽放,就宛若他们拼死都舍不得放肆的那些黑心钱,其上流淌着无数的黑暗和罪孽一般。
他们的死亡只是一个刚开始,随后他们身后的那些人忍无可忍的跳出来,也被王淳之的人给斩杀的一干二净。
可以说,趁着这个冬天王淳之给自己的领地内来了一个大清洗,其中所收取上来的钱财,是大申国国库一年税收的十倍之多。
就这,还是那些人挥金如土花销之后的剩余。
哪怕王朗和谢小天他们身为巨富出身的顶尖世家子们,看到这些钱财也不禁头晕目眩。
“我现在很怀疑主公是打着剿灭不法生意的借口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抢劫。”王淳之的谋士说笑道。
“这样的‘抢劫’以后可以多多益善。”王淳之笑着道。
至于收上来的那些人,除了主事人之外,那些拿钱给人打工的,比如赌桌上面的庄家们,则被送去劳动改造,那些秦楼楚馆出身的人则让他们成为自由身。
成为良家人不知是多少身处其中的女人和男人的毕生心愿,但此刻她们真正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身后却茫然了。
尤其是那些已经打算在这个行业沉沦一辈子的人,已经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活下去。
有过如此不堪经历的她们真的还能被世人所接受么?
就在她们犹豫彷徨之际,王淳之把她们全都一股脑的塞进一个新的工厂里,身边都是同类人,也能让她们自在许多。
至于干活辛苦,说的好像他们在那里面就多享福似的。
最后,王淳之的目光则看向了罪恶之花。
罪恶之花名为罂粟,这是人类亲手赋予人家的原罪,植物没有善恶之分,真正的祸害源头是把它们用来谋利害人的那些罪魁祸首们。
王沛良看着王淳之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些花看,问,“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