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能给我说说,朕的军队怎么也没了?”
帝王眸色幽深的看着众朝臣,把朝臣们看的不自在极了。
终于,有文官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是军队那些将领狼子野心,我们在大后方给他们辛苦征粮,调粮,因此耽误了一点时间,却不曾想他们短短几天的时间都等不了,就迫不及待的投靠了那个琅琊王和落草为寇,足以可见早有不臣之心。”
“那朕是不是该欣慰他们没有选择那三个异姓王啊?”帝王不禁冷笑道。
“调粮真的需要那么长时间么?我大申国数年的积累真的就那么不堪么?不过是你们这些硕鼠把国库粮仓的粮食拿出去卖给别人,换成钱财装进自己的口袋里面了,各地粮仓内都没有粮食了,怎么调?啊,你们说啊!”帝王再也忍不住,大声怒吼道。
大殿中的朝臣们不禁噤若寒蝉。
他们自己做了什么,其实心知肚明。
但是他们想不到帝王居然也会这么的清楚。
以前帝王可没管过他们。
“你们看,能够守卫朕的军队已经被你们给逼走了,早晚有一天,朕也会死在你们的手中,我大申国数百年的江山社稷也会被你们这群硕鼠给败个精光,你们这些人,就是我大申国的罪人。”帝王对着大声怒吼着。
秦王和冀王两人也眼带愤怒的看向了那些朝臣们。
大申国要是没了,他们还能继位个屁啊。
想到这里,他们两人就对这些朝臣深恨不已,皇位是他家的,居然让一群臣子给挖空了。
今后就算成功继位了?到他们手中还剩下多少。
眼见帝王越说越厉害,已经俨然把当成大申国的罪人看待,那些文臣们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给帝王回了一句,“非臣之过,实乃君之过也。”
意思这不是我们的错,一切都是你这个帝王的错。
他们只不过给自己捞一点钱而已,帝王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大申国如果没有了,关他们什么事啊。
南方琅琊王家的那位看着眼观鼻,鼻观心,只静静的听着,听着朝臣和帝王们在朝堂之上互相攀咬着,风度尽失。
这简直就是乌鸦落在猪身上——比比咱俩谁更黑一样。
他们不觉得好笑,只觉得讽刺。
世家人惯来会看风向,盛世时,他们出仕的家族子弟就多一点,乱世时,出仕的人就少一点。
现在各大世家留在朝堂之上的家族子弟人数并不多,却各个举足轻重。
但哪怕是他们加在一起的力量也救不了这个世道,因为这个国家已经从上到下都已经彻底的坏了,是该到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他们还没本事能以一己之力对一个注定覆灭的皇朝力挽狂澜。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全自己的家族。
一场朝会,君王和群臣都不欢而散,其实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对方说的都是真的,也正因为这样,才会更加的生气。
王宿和几位同为顶尖世家出身,年龄相近的同僚们走在一起,等至空旷的地方后,互相之间的谈话就没多少顾忌了。
“王老可知道山东琅琊王的底细?不知琅琊王那边对我们家族许诺了什么,现在家族大部分人都想去支持琅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