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殷惜墨双眸弯弯,扣着林潇砚的侧脸,吧唧亲了一口:“在下无意魔尊殷惜墨,幸会幸会。”
这一天,青山派如同被炸的兔子窝,上上下下乱成一片,并在某人的无耻威逼下,战战兢兢地送上了新婚贺礼。
很想像以前一样只做一个背景角色不出场的林潇砚师父这次没能幸免于难,他握住自己那不知道该说骄傲还是说作孽的亲徒弟的手,老泪纵横道:
“潇砚,你以身饲魔,令那魔头改邪归正,实乃大功一件,只是青山派式微实在难以嘉奖你,这件法宝你拿去,就当是门派的心意吧。”
他看看殷惜墨,又看看林潇砚,伸出宽厚的手掌砰砰拍着林潇砚的肩:“好徒弟,以后……常回家看看!”
林潇砚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师父都脑补了些什么。有失必有得,或许和殷惜墨的关系彻底揭露人前之后,确实需要接受一些改变。
他接过法宝应了下来,并说烈阳真君是证婚人,为的是让自己的师父安心。
离开青山派的时候,整个师门上上下下齐欢送,可比林潇砚回来的时候有牌面多了。
殷惜墨抱着肩膀哼着歌儿,在林潇砚身边晃来晃去却又不靠近他,好像有心事一样。
林潇砚见他如此,便主动靠过去,拉过他的袖子晃了晃:“惜惜?”
那美人儿回首对他轻快地眨了下眼:“砚哥。”
“你在想什么呢?”
殷惜墨拖着声音,别扭道:“你不生气呀?”
林潇砚奇怪:“我生气什么?”
殷惜墨扬了下下巴,示意后方的青山派:“不生气我擅作主张将事情闹大?恐怕现在,所有人都要知道烈阳真君的私生子与无意魔尊有一腿了。”
原来是这样,林潇砚往前一上,抱住他半边肩膀,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还以为什么呢,你怕我生气,怎么却是你在不高兴的样子?再说了,无意魔尊想做什么不成,要事事都听晚辈的倒才奇怪。你要是担心别人说不好听的也不必,我师父都说了我这是以身饲魔有大功劳呢,以身饲魔,啧啧,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殷惜墨却好像抓错了重点,颀长的身子一颤,震惊道:“你嫌我老?!”
林潇砚懵逼:“我有吗??”
殷惜墨委屈道:“有!”
林潇砚立刻摇头:“你不要瞎说冤枉我,我才没有!”
殷惜墨眼眶慢慢红了,见他这样,林潇砚还真有点着急:“你怎么了,我真没嫌弃你年纪大,别哭啊!”
“我要证明给你看,我一点都不老。”殷惜墨挺起胸膛,眼神坚毅,“我只是一个成熟的男人罢了。”
林潇砚:“……你想怎么证明嗯?”
真不是他不信,一个几千岁的成熟男人,掉的金豆豆都快够水漫金山的了,如今说要证明自己不老……其实根本不用证明,他只要撒撒娇,笑一笑,不管做什么,又在什么时候,都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出生入死。
自然,也包括林潇砚。
殷惜墨在他耳边咬着唇低笑:“以身饲魔呀,潇砚。”
林潇砚一愣,脸皮开始发烫,嘀咕道:“这个的话,你也不用再证明了呀。”
“夫君——”
他靠在他肩膀轻笑着厮磨,林潇砚便左右四顾,见无人,轻咳一声:“行行行,让你证明还不行吗。”
他总是不忍心拒绝殷惜墨,无论多久,藏着他的心都那么柔软,不管何事,跟他一起都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