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性喜爱珍宝,兄长也不例外,作为天地间最尊贵龙之一,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兄长挑剔与讲究也曾是天界长盛不衰话题。
这房子上刻了密密麻麻地防御法阵,单这一件法宝防御力大概能抵挡住大乘修士一击。除防御法阵外、隐身法阵、避雨法阵、减震法阵、避风法阵、隔音法阵等等密密麻麻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凤盷不禁问了一句,“师兄这法宝也是欧阳长老炼制吗?”
慕韶点点头,“不错。”
凤盷指着那上头法阵道:“这些法阵也是他刻?”
他怎么肯?
慕韶道:“只是我无事时随手刻。”
凤盷惊叹道:“不愧是师兄。”
慕韶看了眼凤盷,神色莫名。
慕韶不由想起当初欧阳芳见到他给这法宝刻完法阵后反应。
欧阳芳:“慕韶你有病吧,你有那功夫你去山门前布大阵啊,你逼我给你炼制房子法宝,如今又在上头刻一千个法阵?一个房子!一千个法阵!啊!啊啊啊啊!慕韶!你是在羞辱我对吧!对吧!”
再看看凤盷反应,慕韶觉得这小家伙,嘴有些太甜了。
巧言令色。
这不好。
慕韶道:“喜欢这法器便送你。”
女鬼害第三个人虽捡回一条性命,却也只剩半口气,如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那是个约莫三十多岁男子,身材高大,生得周正,而现在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眼下青紫,印堂发黑,气息虚浮微不可查,探查之下确如村长所说,是被吸走了精气。
他妻子却只是一位三十多岁模样普通寻常妇人,坐在床脚抹着眼泪,“家中请过不少大夫,道长也请了不少,药不停得吃就是不见起色,前两天听一云游道长说怕是不行了,现如今棺材都准备好了,可现在孩子还这么小,家里没了男人,如何支撑门户”
她越说越伤心,竟忍不住呜呜地哭出了声。
这症状于修者来说不过小事一桩,慕韶递给那妇人一枚药丸,“将此药化于水中,分十日服下,当可无忧。”
那妇人看着那药丸,双手接过,边哭边道谢,又问这药丸是什么价钱。
凤盷道:“钱就不必了,若夫人觉得过意不许,就容我问几个问题以抵消吧。”
妇人见两人并不求财并不似一些只为钱财江湖骗子,反倒见两人气度不凡谈吐有度,不由对两人又添了几分信任,自然无有不可地应了。
凤盷先是将村长说事求证了一遍,妇人只略作思索,回答地几乎与村长说得一般无二。
“最初是在半年前发现那女鬼,只是那时她只在那颗红玉兰下梳头唱歌,并不伤人,听说有几个孩子经常看见她,与她玩耍,也并没有伤人。直到几个月前,姜大被溺死在那棵红玉兰树下河里,就有传言那鬼杀人了。再过了两天,当夜巡逻高顺疯了,说有鬼要害他,直疯了半个月,又在那玉兰树下没了。再就是月初,他看完铺子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倒下了,请了大夫来看,都说是叫鬼害了。”
凤盷心下一动,神色却未变,只接着问道:“既然都知道那鬼在玉兰树下害人,为何还去?”
那妇人似也想不通,摇摇头道:“按说不会去,他平日也都避着那边儿,宁愿绕远路去铺子,兴许那女鬼能活动,在别处害了他呢。”
凤盷又问了几个问题,这妇人知道不多,便没再问下去。
凤盷从高家出来,走到无人角落,凤盷对慕韶道:“他们看似说法与村长相同,但其实有一点却是不一样,陈夫人只道传言有鬼杀了人,而村长却一口咬定是鬼杀人,仿佛亲眼所见。村长家中有古怪”
正说着话,却见路上出现了两个人影,凤盷止住了话头不再说话。
那两个人影是一大一小,走急了凤盷才发现,又是熟人孙怀瑾。
孙怀瑾也瞧见了两人,远远地就朝招呼,叫道“大哥哥!”
凤盷点点头。
小孩一路小跑冲到凤盷面前,道:“大哥哥你抓到鬼了吗?”
凤盷摇头,“还没有。”
说话间与孙怀瑾同行老人也走了过来,老秀才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尊圣人之道不言鬼神,得知他们是来除鬼道长,便不大爱说话,很是避讳这些东西。
老秀一张脸上满布皱纹,眯着一双睿智浑浊眼,缓缓开口,“小孩子不懂这些,别多问。”
小孩最反感大人否定,大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喊完,就被老秀才斜了一眼。小孩很是畏惧地缩了缩脖子,瞧瞧绕到凤盷身后偷偷跟他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