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咳嗽过后,接下来,便就是疼痛。
喉咙里头似乎有一把火正烧着一般,痛的姑娘想喊叫出来,却任凭姑娘张大了嘴,也什么都喊不出来。
姑娘猛地知晓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的声音,彻彻底底的不见了。
她这北寒最小的公主,被她的太子皇兄,一碗药毒哑了。
北寻一双眸子里,平生第一次涌上怨毒来。
北齐突的皱了眉,“不是这种。”
那个姑娘该是张扬的,鲜活的,该是如同阳光一般,硬生生的照进每一寸黑暗里。
肆意妄为,无拘无束。
而不是如眼前这个,带着些什么不值钱的悲怆与怨毒,低微如蝼蚁。
北齐往前走了几步,抬腿,踢了姑娘一脚。
力道极大,直踢的姑娘嘴边溢出些血迹来,姑娘眼底那在北齐看来可笑的悲怆怨毒,也散的一干二净。
北齐蹲下来,细细瞧着姑娘的眸子,只觉里头隐约还带了些绝望?
北齐念叨一句,“不该是这样的。”
老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北寻,你恨我吗?”
恨!
怎能不恨!
她不过是个埋没在皇宫里头的小公主,无依无靠的,平日里受些奴才们的委屈也就罢了,和亲也好,在这宫里头孤独终老也好,她只盼着能安安稳稳了此余生。
可偏生就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皇兄,将她从皇宫最底下翻出来,将她从泥潭里扯出来,硬是派了老嬷嬷来,逼着她去模仿别人不说,还一碗药灌下来毒哑了她!
可恨又能如何?
她这么个空有个公主名头的废物,恨一个众星捧月的太子殿下,不是自取灭亡吗?
逆来顺受惯了,恨一个人,也恨不了几时。
转瞬便忘了要去恨。
小公主北寻低垂了眉眼,摇了摇头。
“你怎的不恨我!”北齐却突的伸手伸手捏起了北寻的下巴,迫使姑娘抬起头来看着他,咬着牙道:“你该恨我!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扑上来咬我!恨不得杀了我!”
被迫近距离直视着一双阴郁的眸子,北寻眼底带了几分惊恐。
“把你的怯懦收起来!我告诉你,你不是北寻,你是莫冬儿。”
“从今天起,从即刻起!你就是莫冬儿!”
男人吼道:“你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