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互相不顺眼,能不待在一起绝对不会同时出现,眼下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立时转身,各自干各自的活儿。
要保护宁九初,都没必要让对方加入。
沈凤君去盘问那两个晕倒的禁军,沈云渊去盘问秋水。
宁九初去看了地牢那个大洞,破得坑坑洼洼,好像是用蛮力直接破开的。
她举起拳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想起那天苏卿南撑破铁丝网的情形,嘀咕道:“这人炼的铁砂掌?”
“你当时在外面值班,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宁九初转头,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矮小的禁军。
那禁军当时在打盹,但他当然不敢这么说,仔细想了一会儿,道:“一直都挺正常的,后来这里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属下就跑了进来,已经看到墙上破了个洞,犯人也不见了。”
宁九初点了点头,说:“当时李一带他回来,他还是晕着的吗?”
“对,他一直晕着的。”那禁军还记得当时的情形,道:“李一刚走,我还巡了一次牢房,刚好看了一眼,他还是躺在地上闭着眼的。”
宁九初颔首,又转身看着那个破洞。
她其实心里很害怕,对方到底是凤耀的谁还不知道,实力多强也不知道,敌暗我明,这是最难对付的。而且他还掌握了一个能弄死她和她身边人的把柄……
她实在不想沈云渊和沈凤君再掺一脚了,有什么事冲着她来就好,没必要再连累一个。她以前胆子也很小,换着之前也是万万不敢自己担那么大的事儿,但这事因她而起,就该她自己一个解决。
这大概就是心有牵挂,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了。
她自觉这次摊上了大事,想了想,也没敢回家,更不敢去瑞景王府,反而去找了容涧。
容涧慢悠悠地开了门,一双沧桑的眸子看着她,笑道:“呦,稀客。”
“容巫师,能帮我算一个人吗?”
宁九初看着他的眼神很认真,甚至都没叫他神棍。
容涧乐了,自觉能看到什么热闹,兴致勃勃地拍着扇子,道:“生辰八字,人名,或者画像,随便给我一样。我可以帮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等价交换。”
看他这次还不坑宁九初一把。
但宁九初竟然沉默了两秒,很严肃地道:“我不知道名字,不知道生辰八字,也没有画像。不过,我记得他的眼睛是茶色的……你瞧这个信息,能算出什么吗?”
容涧脸都绿了。
宁九初嘿嘿笑了两声,也觉得这太难为神棍了,转身就走。
这夜很静。
街上漆黑一片,能听到她脚步声的回响,周围都没有人,宁九初走在小巷里,越走越快。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人跟在身后。
苏卿南的话还犹在耳中,忽然听到风声吹来,她心里一跳,小跑着往前,去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