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则特地跑来跟穆青瑶保证,日后肯定带着小侄子或小侄女一块玩耍,被闻齐泽又一次拎着后衣领给扔了出去。
安王妃怕闻齐泽粗手粗脚,睡觉压到穆青瑶的肚子,遂让他们俩分开睡。
闻齐泽不愿去别的屋,就叫人在屋里的榻上铺了被褥。
顿时,宽敞的大床上就只剩下了穆青瑶一个人。
穆青瑶心想也行,这样夏天也能一个人,不至于被热醒。
可半夜穆青瑶醒来,身边的床铺空空的,摸不到人她很不习惯,于是她起身,掀开厚厚的床帐朝闻齐泽唤道:“惠之。”
穆青瑶不习惯,闻齐泽也不习惯,所以至今还醒着,听到穆青瑶唤他,立刻从榻上起来,走到床边,问:“怎么了?”
穆青瑶无意识地抠了抠床帐,仰着脑袋对闻齐泽说:“冷。”
闻齐泽没领会到穆青瑶的意思,转身朝外走去:“我去叫人来加些炭,不过这样的话得把窗子打开些,你记得把账子拢好,别被风吹到了。”
穆青瑶眼疾手快拉住他:“加了炭又开窗,不也还是冷吗。”
闻齐泽:“不会,窗子就开一点,会暖和的。”
穆青瑶固执道:“我觉得不会暖和。”
闻齐泽愣住,然后终于反应过来,改口道:“好像是不会暖,那不如我到床上,两人睡一块能暖和些。”
穆青瑶一脸正经地点头:“这倒是个办法。”
闻齐泽掀开床帐上了床。
他没有马上去抱穆青瑶,而是把自己捂热了,才伸手将穆青瑶抱住。
抱住后还忍不住发笑,被方才委婉求抱的穆青瑶踢了一脚。
踢完穆青瑶还说:“是你自己非要上来的。”
闻齐泽应道:“嗯,母妃问起来我就说是我一意孤行,你也拿我没办法。”
穆青瑶心满意足,总算是安心睡下了。
……
因为年节书院休假,穆青瑶在家的时间多了起来,每日除了听太医的话多走动、晒太阳,还会抽时间看新话本。
但因为精神不太好,她总有些看不进去,就叫同样空闲的闻齐泽念给她听。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该如此,闻齐泽给她念的新话本里有这么一个桥段。
说是新嫁妇成婚后忘了自己丈夫的名讳,为了不让人发现,她一边想办法弄清自己丈夫的名字,一边糊弄自己丈夫和身边的人。
闻齐泽念的时候笑了好几回,说也就话本敢这么写。
穆青瑶:“……”
穆青瑶有些按捺不住,这要放平时她肯定不敢说,如今大概是因为她肚子里还揣着两个,一个人有了三个人的胆,就格外敢想敢做。
她拿走闻齐泽手里的话本,先是做了一堆铺垫,然后才将自己曾经也没记住闻齐泽名字的事朝闻齐泽娓娓道来。
闻齐泽傻了,再三确定穆青瑶不是在开玩笑后,他问穆青瑶:“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名字的?”
穆青瑶:“就那天,我们准备去顾家,结果你被叫去明善街那次。”
闻齐泽站起身在屋里走了一圈,回来捏着穆青瑶的鼻子,恶狠狠道:“你等着,等你生完我再来收拾你。”
穆青瑶彻底放心,这中间那么长时间呢,到那时候闻齐泽的气也多半消得差不多了,问题不大。
夫妻俩将恩怨先存着,继续过年假。
刚开始有孩子那会儿,闻齐泽非常不适应,两个月过去之后他就习惯了,并隐隐透出些许严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