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顺着时间线写婚后日常,但是因为没灵感,临时改成了“婚后的傅砚和还没有认识顾浮的傅砚时空互换”的脑洞。
时间线如下:
傅砚认识顾浮——一年后去北境——在北境待三年——成亲——成亲后第五年
现在就是时间线开头和时间线末尾的傅砚调换了时空。
下着雨的早晨,微凉的空气让柔软的被褥变得比平时更加具有诱惑力,是最适合抱着心爱之人在床上睡懒觉的天气。
即便是顾浮这般不贪图享受的人,也格外喜欢雨天睡觉的闲暇与舒适,然而今天的她注定没办法得偿所愿,因为她的心爱之人遇到了一点意外。
事情还要从顾浮睡得迷迷糊糊,想要抱紧傅砚,却被傅砚推开说起。
被推开的顾浮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被傅砚推开过,哪怕她做了让傅砚生气的事情,傅砚也只是不理她,给抱给摸还给亲,就是亲的时候会咬她。
充满抗拒地将她推开,还是第一次。
顾浮的第一反应不是难过生气,也不是怀疑傅砚变了心,而是——
“哪不舒服?”
顾浮一边问,一边坐起身朝枕边人看去。
待看清枕边人的模样,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顾浮,也不免呆住。
凌乱的床铺上,推开她的傅砚退到了墙边,身上穿的不是宽松的寝衣,而是一身雪白的广袖长袍,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漠的眼底透着令顾浮陌生的戒备。
仅仅是如此顾浮还看不出什么,只会觉得傅砚有些不对劲,但顾浮注意到,傅砚的左耳上没戴她昨晚亲手给他别上的耳坠,别说耳坠了,连耳洞都没有一个。
要说这个耳洞,还是在两人成亲之后顾浮亲手给傅砚打的。因为皇后赏赐了她一套翡翠首饰,那套首饰还挺贵重,水头足,奈何打造出的样式太过单调简约,林月枝嫌弃得很,一次都没给顾浮用过。
偏偏是皇后赐的东西,顾浮也不好转手送人,可就这么放着又让顾浮觉得浪费,看来看去,也就其中一根雕成细竹模样的玉簪子能拿来给傅砚戴。
直到某次顾浮喝醉了,不知从哪又翻出这套首饰,拿着其中长水滴形状的耳坠往傅砚耳朵上比划,哄着求着让傅砚同意自己在他的左耳上打了个耳洞。
那之后顾浮便有了收集耳饰的癖好,金的银的木头的石头的简单的花哨的……反正只要戴在傅砚的耳朵上,总能显出别样的韵味来。
可现在出现在顾浮面前的,是一个没有耳洞的傅砚。
若非对自己的本事有信心,顾浮简直要怀疑是谁大半夜潜入卧房,将她的傅砚给偷偷掉包了。
就在顾浮傻眼的同时,靠着墙的傅砚开口,问她:“你是谁?”
顾浮:“……”
真是个好问题。
顾浮不信邪,觉得可能是傅砚嫌睡觉戴耳坠太难受把耳坠给摘了,至于耳洞,或许是离得太远,她没看清。
曾为斥候,对自己的视力充满信心的顾浮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实力,并为了证明这个怀疑,她朝傅砚倾身,同时伸手向傅砚的左耳探去。
傅砚想将顾浮的手挥开,结果被顾浮反手按住了手腕。
顾浮的另一只手拂开傅砚耳边的长发,捏住傅砚的左耳耳垂——
没有耳洞,连打过耳洞的痕迹都没有。
空气凝滞,这回轮到顾浮问他:“你是谁?”
傅砚眼底闪过迷茫,顾浮捕捉到这一细微的神态变化,熟悉的感觉让她心里越发动摇:难道世上真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还是说,他就是傅砚?
顾浮的视线从傅砚脸上缓缓下滑,最终落到了傅砚整齐的衣领上——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不等顾浮开口让傅砚脱衣服,傅砚说:“我叫傅砚。”
顾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傅砚缓缓摇头。
顾浮伸手扯开他的衣领:“我是望昔的妻子。”
傅砚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因为顾浮的话,还是因为顾浮不容拒绝地脱掉了他的衣服。
顾浮验证的办法很简单也很粗暴,两人在一块这么多年,自己身上哪些部位有什么可能他们自己都没留意过,但对方身上的胎记、痣、伤疤,他们俩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顾浮把平日里舍不得对傅砚用的力气都用到了眼前这个人身上,然后发现,眼前这个和傅砚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不经意间的动作与神态都十分相似的人,似乎就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