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到处是坍塌的土石和腐烂发黑的植物根茎,是to在解决了肆乱之灾后,用时之凝固术定住。以黑暗公爵的魔力,完全不必担心坍方。不过看见倒塌的廊柱,碎得大块大块停在半空的天花板,众人还是不禁发毛。
偶尔可以看到乱石堆叠间,挤压得变形的人骨,血肉都被贪婪的花茎吮尽,虫蛇从头盖骨空洞的眼窝爬进爬出,腐朽和死亡的气息弥漫,几乎无法想像这曾经是统领英国巫师界的政府。
从一道塌陷的地缝,众人乘坐john的空浮羽毛下去。
佩姬越来越觉得焦躁,好像未知的彼方,有一些看不见的丝线拉扯着她,牵动她的思维。
“到了。”阿克蕾西亚率先跳下来,短靴踏出清脆的声响。
光滑的圆形大厅,和上面相比,这里丝毫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由此可见敌人和神秘事务司的关系。墙上锈蚀的魔法火炬仍旧点着火,诡异的暗蓝色火苗,投射在平整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还有鬼魅般的倒影,仿佛他们站在黑暗的水面上。
十多扇门围绕着他们,火把忽然飞快旋转,当它们停止,一切如常,但是门的位置变了。莱斯特兰奇咧嘴一笑:“这就是那个有名的障眼法吧。”
“一个个试好了。”阿克蕾西亚挥动魔杖,在其中一扇门上做了个亮闪闪的金星标记。佩姬却从她身边经过,脚步虚浮,女孩的神情宛如幽魂,两手抵在另一扇门上。她身后,人鱼淡漠的神色闪过思量,紧盯着她的眼神多了警惕。
“咦?”用力一推,门纹丝不动,佩姬如梦初醒地眨眨眼。
“佩姬!”阿克蕾西亚等人赶上来,观察这扇怪异的门。埃弗里猜测:“这就是那个打不开的房间了吧,据说里面有着最强大的力量——爱。”
“……爱吗?”公爵之女低喃,她也感到手心传来的能量非常温暖,非常博大,可是……“和父亲给我的感觉不同。”
“呃,你感觉得到吗?当初邓布利多教授没有说得很清楚,似乎他也不知道那力量来自何处。”蓝发精灵深思,“关键是魔法部用它们干了什么?他们怎么建造了这样的地方?地下那神秘的物质,到底对巫师抱着怎样的心思?”
“我想
,力量只是力量。”铂金小公主犀利清晰的智慧斩断一切迷思,“破绽有很多,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情报推测出魔法部一直以来的目的,无非是掌权。他们和教廷达成了协议,封存麻瓜迫害我们的历史,强扭成是我们宽宏大量的退让,不杜绝宗教力量的渗透——如今有多少巫师是基督徒?多少巫师儿童过圣诞节?我们的所有书本上,没有半点关于我们的祖先如何和教廷斗争的内容。”
众人全身发冷,看着那双在黑暗里灼灼发亮的眼眸。
“可能——这就是倚仗了,让魔法部和教廷不得不各退一步的原因。毕竟当时的情势是我们居劣势,教廷忌惮这里的力量,而魔法部出于某个缘由不能全力发挥,只能威慑。”
“分析得很精辟。”那塔拉夏赞同。叶斯特咬着手指:“那海伦是从教廷学到操控这个力量的方法?”
“不,我没有感到她有这样的力量。”佩姬否定。莱斯特兰奇提了个实在的意见:“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用,进去看看?”佩姬苦恼了一会儿,犹豫地环视大伙:“我……有一种强烈的不能进去的感觉。”
众人面面相觑,探索敌方大本营,却在第一关退避,好像不太好。可是佩姬是领队,又是个实力强大的魔法生物,她的感觉应该尊重。
“好吧,我们看看其他的。”阿克蕾西亚体谅地笑了笑,推开那扇做了标记的门,这回很顺利,门一推就开。
金色锁链吊着巨大的吊灯,照亮了整个房间。奇妙的水声,一只像是水族缸的透明玻璃箱放在当中,里面盛满了深绿色的液体,一些珍珠白的物体以奇诡的姿态漂浮着。
“真糟。”看清那是什么,亲水一族的人鱼发出嫌恶的唾弃。
“啊,这不是大脑吗!”叶斯特惊呼,她和那塔拉夏、to是巫师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尤其在麻瓜科技和魔法系统的结合上,有非凡的成就,其中当然包括了生物学。
佩姬盯着那池绿水,心绪混乱。噗噗噗……大脑突然像飞鱼般跳出来,绿光闪耀,对应着四道咒语,突袭的敌人被击落。
脸颊一凉,佩姬只觉有某种丝滑清凉的物体拂过,带着海潮的气息,恍惚想起那个在她面
前弹琴的青年,水色琉璃的长发,平和深邃的蓝眸……
那塔拉夏挡在她面前,魔杖前方架起的冰盾挡开了大脑的攻击,左右的莱斯特兰奇和埃弗里立刻出手,将这个敌人也灭了。
“你确定不用去上面待着吗?”一只手抓住黑发少女的胳膊,却不是她记忆中清越如流水的嗓音。
“我……”佩姬回过神,羞愧得满面通红,“对不起!”阿克蕾西亚忧心地问:“你没事吧?”
深吸一口气,公爵之女压下那些一路折磨她的不明情绪,坚定地说:“我没事,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众人点点头不语。
在走出大脑的房间以后,阿克蕾西亚又做了个标记,选了扇门进去。这次他们进入的是一间像斗技场的矩形房间,中央凹陷,一层层石阶往下环绕着它,坑底有一座石台,上面耸立着一扇式样古老的石筑拱门,挂着一块破烂的帘布。微风吹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