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爱丽丝。”她说,“对你而
言,这个名字就够了。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想杀了我,可是为了你手里的东西,最好还是先静静听我说。”
“你出不去了,toarvoloriddle。”
“这片无比强大的幽暗,已经成为你的坟场。想必你也感觉到了,你的神核和这里同化了。一旦你出去,会失去力量,身体也会很快崩溃。而且完美调和的产物——神体是不可分割的。”
“如果这还不能阻挡你,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朋友正在我的部下手上。他还没断气,不过快了。”红发少女举起手,一片月光似的碎片在她指间闪烁,“你手中有他的生命,我也有,用共振魔法彻底毁掉它们是很简单的事,我不想做得这么绝,只要你乖乖待在这儿,我也会照顾好他。”
“我会把他——交给你们?”黑暗公爵凄厉一笑,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恨。
爱丽丝的眼神冷硬如坚冰:“你没有选择。”
她从黑暗中离开,留下他独自面对沉默的虚无。
肺叶里的空气全被抽走了,每一下喘息都含着致命的痛苦,没有媒介再将氧气输送到心脏,那个器官窒闷地钝疼。
volde……
黑发少年接过他的生命力容器,缓缓融入心口的情景历历在目,化作揪心的痛楚和担忧。
他出事了……他出事了……
手指深陷进刺骨的冰雪,倒地的银发青年拼命撑起最后一点意志,试图到那个人身边去。水晶震颤着鸣动,宛若绝望的悲鸣,在寒风中挣扎着浮起,围绕他构成空间转移的光纹。
“啊!!!”john蜷起身子,他的感官几乎随着生命力的流逝而麻痹,但这股痛不同,割开他的皮肤、血管、骨头,将他的神经一劈为二。
他握杖的右手被砍断了。
银灰瞳眸无神地游移,落在断口那片暗红的血色上,浓稠的色彩淡化,变白,最终归于昏暗。他合上眼,停止了呼吸。
当爱丽丝从黑暗界归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怎么了?”她的视线扫过支离破碎的巨人尸体,一片狼藉的山脊,闪过一丝惊异,然后转到地上毫无生气的银发青年身上,“他想反抗?”
“是的。”手持染血利刃的是个发色雪白的少年,蓝宝石般的眼和总是跟在爱丽丝身边的白
猫一模一样,“他差点就逃跑了。”
红发少女冷冷一哂,示意部下抱起俘虏,拾起那只断臂,瞧见指上戴的回魂石戒指,挑了挑眉,拔下,连同魔杖一并塞进自己的空间袋,然后随意一抛,将罪证和鲜血一并湮灭在法术中。
“爱丽丝,成功了吗?”
“完事了。”对化名爱丽丝的拉米亚来说,禁锢黑魔王,囚禁他的朋友,都不过是第一步而已,她真正的目标,是那个把她的家人和幸福葬送在战火中,纳粹背后的男人和他珍视的魔法界,“——该去和他见一面了,盖勒特·格林德沃。”
注意到她走的是和炼金大师的城堡相反的方向,白发少年一怔:“那个女孩子,解决掉了吗?”
回答他的是风雪的呼号,和毋庸置疑的答案。
茫茫大雪遮蔽了两人的足迹。这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漫长,仿佛喻示着巫师界将要面临的严冬。
呼啸的狂风带着寒意席卷了霍格沃茨,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校长室的壁炉突然升起翡翠玉色的火苗,走出一个黑影。
邓布利多初时以为是to,这条飞路网直通深夜城的公爵府,随即发现不是。来人紧紧握着一根白桦木杖,兜帽下露出几许白金色的长发,他微微欠身行礼,完美无缺的贵族礼仪。
又有两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紧贴在他身后,呈现出保卫的姿态。
“哦,马尔福,克拉布,高尔。”邓布利多有些意外,半月镜后的湛蓝明眸闪过深思的光芒,“是什么事让你们冒着这样的风雪赶来?”
蛇院的孩子和他不亲——除了john,那个心地善良又明朗的男孩。就连to,也对他抱有戒心。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邓布利多还是看得出来。
“教授。”铂金贵族脱下兜帽,习惯性地昂起微尖的下巴,优美的唇抿成一线,压抑着处于激动的情绪,“很不幸,是有事情发生了,冒昧请问,john是否安然无恙?”
他的lord不会无缘无故失态。在学生时代,他见过很多次,光辉耀眼的斯莱特林王子只为一个人牵挂、动容。
“john!?”邓布利多的身体前倾一个角度,他的惊讶和关怀完全不是作伪。阿布拉克萨斯稍稍放松了一点,做手势示意两个跟
班退开少许:“我可以认为,他在您的保护之下?”
邓布利多拧起了眉,摇动桌上的老旧铜铃,这能召唤来格兰芬多的现任院长米奈娃·麦格:“哦,他在霍格沃茨,下午他还和我一起喝了午茶,我不确定他现在在不在办公室,为什么to不亲自来?难道——”
“ylord失踪了。”阿布拉克萨斯紧握着拳头,绷紧的唇泄露了一丝忧心,“他在我眼前——我们都知道谁能做到这种事。我希望john在这里,否则就是最糟的情况。”
沉默的气泡在天花板弹破,邓布利多按压书皮的手冒出了青筋,阿布拉克萨斯暗讶他的反应如此激烈,这不符合阿不思·邓布利多一贯深沉的为人。
“霍格沃茨内部不能幻影移形。”他的思路似乎有一半不在眼前的事态。阿布拉克萨斯听出来了并低声咆哮:“ylord的府邸也不能空间转移,可他能自由来去!我们漏了非常关键的问题,而这可能导致所有人都不安全的局势!”
“也许我需要提醒您——”他的音阶又低了几分,透出浓烈肃杀,“她的目的是毁灭巫师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