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公爵神色沉郁,冷冷睨视那个被抱以掌声的歌者,危险的红光在眼底游动:“我讨厌这首歌的歌词。”
“拜托,volde,你怎么总是投影我们呢?”john无奈地转过头,他倒是觉得那人唱得很好。
佩姬明白了,也食不知味地放下咬了一半的栗子:“父亲和john会分开吗?”
“不会。”异口同声。
“那——”小龙希冀地左看右看,眼神闪亮,“我能不能和你们在一起?”炼金师笑了,轻抚她
的头,他手掌的温度,留在小龙记忆里很久,很久……
“佩姬,在你遇到你想共度一生的那个人以前,会和我们在一起。”
凝视着银发青年的黑发王者释然而笑,宛如被月光照亮的夜空,远处水波粼粼,凝聚着心愿的硬币闪耀瑰丽虹彩,有着少年面貌的炼金大师无聊地喂鸽子玩,灰发和蔼的妇人细心地帮她剥栗子……这是分离前,佩姬·冈特最后拥有的幸福。
直到七年后的重逢。
月亮升起来了,蓝白色的月辉和西边揉碎的彩霞混合成一种妖艳的光芒,从打碎的彩绘玻璃窗射进幽暗的屋内。在这光泽下,少女褪色的祭袍闪烁着支离破碎的斑斓碎块。
她一动不动,闭着眼似乎在祈祷。
不知过了多久,充满张力的蓝黑色吞没了最后一片霞光,宣告夜的降临。教堂的前门推了开来,银亮的门形光块中,烙着一个黑得惊心动魄的纤细身影。
“拉米亚。”
低沉甜美的女声,来人脱下披风的兜帽,红发如同烈焰披散在肩头,显出野性难驯的风情,一双黄玉色的眼珠仿佛蛰伏在暗夜中的兽,透着渴血却隐忍的杀气。
跪在祭坛前的女子缓缓站起,金发流水般披下,幽冷的冰蓝瞳眸望过来。
“爱丽丝。”
烛火猝熄,大门重重关闭,骤然笼罩的深蓝暮霭中,红发少女缓步走来。她宛如象牙雕琢的脸庞在月下泛出奇妙的浅青色泽,紧抿的唇瓣是鲜艳的靛蓝,仿佛涂了一层妖异的唇彩。
拉米亚眼神一动:“你不能再吸收尸体的力量了。”爱丽丝淡淡一笑,轻盈地跳坐到长椅的椅背上。一只白猫跟着跳上去,盘踞在她身边。
“在察觉那些魔力都变异了以后,我就知道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拉米亚,我要你帮我最后一个忙,做完这件事,你可能会死。”
“那么……终于要开始了?”金发女子语声微颤,并非恐惧,而是抑不住的激动。爱丽丝直直注视她,铿锵有力地说:“是。”
深吸一口气,拉米亚抬头望着圣像空洞的眼窝,回顾在这里的日日夜夜,然后说:“我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拉米亚……另一个我。”一具柔软冰凉的身体偎依上来,她
们踩在彩色的玻璃反光上,像踏着一地碎玻璃渣,无声地刺入伤口,流出看不见的血,“其他的魂片都死了,我也不会动摇,但是你,我们在这个时空的立足点死亡,我……”
拉米亚轻轻叹息,她是一个犹太家庭的女儿,经历了二战,因为长得像日耳曼人的祖母而逃过了屠杀。按照她原本的人生轨迹,应该在之后撞见食死徒的行凶而产生怀疑,加入教会,慢慢深入核心,得知巫师和教廷的历史渊源,积极调查并计划复仇,可是受限于普通人的身份和寿命,她的计划仅仅是纸上谈兵。也许是上帝保佑,她在临终前发现地下室的炼金术手抄本——教廷在中世纪从巫师那里抢夺来的宝贵知识,以及一幅画,帮助她穿越了时空的魔画。
于是她的命运被打断了,她遇见了未来的自己。
从爱丽丝口中,她知道了真正的仇人,提前进入密道,偷出了手抄本和那幅画,交给对方。其中就有圣徒尸首不烂的描述,爱丽丝从而想出吸收死者魔力的方法,到处搜索巫师的尸体。
历史改变了,她们都预计不出自己会走向何方,但还是坚定不移地走着。
分裂灵魂也是,最初的拉米亚投身在一个缄默人(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官员)身上,这具躯壳让她获得了许多宝贵讯息,比如神秘事物司那些神奇的房间,魔法部地下的大地意志。然而缄默人有自身的限制,她无法亲自展开计划,就选择了几个对象,制作成魂器。
梅利凯家族的海伦。
凯弗利尔家的梅丽桑德。
有吉普赛女巫血统的爱丽丝。
麻瓜出生的小女巫米蒂亚·克拉维兹。
两件物品——燃魂戒指和愚者纸牌。
戒指就戴在爱丽丝的手上,这枚邪恶的巫术道具通过折磨逝者的灵魂获取强大的力量,但爱丽丝是用它“锻冶”自己的魂片,并吸收游离魂体补充她的消耗。假以时日,纵然她们失败了,也有这个自己可以寄托希望。
而愚者纸牌,有一张混入了敌人手中,代表崩溃的“塔”,夹在那张john亲手制作,又心软收回的书签里。它没有什么用,只是有一丝细微的灵魂气息,方便爱丽丝定位。
七件魂器,考虑到混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