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还是我的错了?是我逼着你们离开的?”
路荀立刻闭嘴,顾云舟是真的很生气,说话都带刺。
裴渝乐的听路荀训,以前他和路荀的位置是颠倒的,路荀也是这么乐呵呵的看着他被训,偶尔还装模作样的‘劝’几句,祸水东引,推责推的那叫一个顺手。
天道好轮回,这种好事竟然轮到他了!!!
啧。
真是大快人心。
“阿荀,这就是你的不对。”
裴渝刚开口,路荀凌厉的视线就落了下来,裴渝像是没看到,顺着顾云舟的话继续往下说。
“大师兄平日管理师门内务这么辛苦,你不帮着分忧也就罢了,怎么还让大师兄这么操心。”
方才酝酿许久都叫不出口的‘称呼’,现在反而脱口而出。
路荀扯了扯嘴角,暗骂一声‘不要脸’,面上却保持着和谐友好的笑容。“我让大师兄操心,你就让大师兄放心了?”
裴渝轻松应对,‘斥责’路荀的同时,还不忘回夸自己。
“我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更不会让大师兄这么担心。入魔这么大的事,是能瞒着的吗?你当时要是肯早点说,大师兄和掌门师尊定然会有应对的办法,怎么会叫玄山派陷入被动的境地。”
裴渝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可当时路荀根本不知道师门会怎么处置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第一反应当然是逃避。
要是早知道没有‘被排斥’、‘被逐出师门’等全凭猜想出来的结果,路荀是愿意将入魔一事说出来,但哪有什么早知道。
好在结果不差,兜兜转转还是让他回到师门。
玄山派也没有现在表现得这么平和友好,师兄弟们吵架内讧时,也会关起门来打的惊天动地,只要不太过火,风长眠不会管,任由他们打,打完一起罚就是。
反正开门时又是默契的一致对外。
裴渝和路荀自小在玄山派长大,受到良好的熏陶,将这优良的传统延续至今。
损人利己,多美好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打着这个主意,一人一句的开始对顾云舟吐露对方曾做过的‘恶劣’之事。
“大师兄,你还不知道吧?每次你罚完裴渝,他都在你的饭菜里下药。”
裴渝客气的回应,“大师兄,你的七星夜阑花是被路荀玩死的。”
“大师兄,你还记得有次洗澡时衣服被鸟叼走的事吗?其实不是鸟,是被裴渝偷走的,他故意要你出糗。”
“大师兄,你书房那幅山水画上的两只鸭子是路荀画上去的。”
“那是鸳鸯!!”路荀大声反驳。
“还有两只蝴蝶!”
两人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顾云舟黑的不能再黑的脸。
“你还骗大师兄去幽会幻花门的女修。”
“那你还说过大师兄不举。”
“是你先说大师兄喜欢男人的。”
顾云舟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抬起手想拍桌子却发现桌上满满当当的餐盘,根本无处下手。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