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事?”
如果没什么事,路荀不会等他到那么晚。
“什么事?”裴渝走过去,将小白狐抱进怀里,就这么坐在了路荀身边。
“考考你。”
裴渝:???
“我这有一味毒,不知道你能不能配出解药?”
“哪来的?给我看看。”
裴渝顿时来兴致,眼睛都放着光,等着路荀把药瓶给他。
却见路荀掏出一把小刀,没等裴渝反应过来,他就自己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刀。
血珠子渗出,不是猩红色,而是偏暗的紫黑色。
“再不快点,伤口就愈合了。”
裴渝:“……”
路荀替景然治伤的时候,除了刀伤还有一些暗器留下的伤。
他从景然那拿到了一支涂了毒的飞镖,是景然躲开暗器后,从地上捡起来的,想反击没找到机会。
路荀担心毒没那么快渗进血液中,路荀前几日就划出了一道口子,现在伤口愈合,毒倒是留了下来。
景然的毒要解,但不能让景然和裴渝直接接触。
所以,路荀就拿自己试试毒。
“你怎么会中毒?”
免不了要和裴渝解释。
“前几日偷溜下山,不慎被涂毒的暗器所伤。”
裴渝带着路荀朝屋里走,“你什么时候下山的?”
路荀那天下山后,又立刻带着景然上山,除了顾云舟和苏清珩,师门里没其他人发现。
“就前几日。”
“怎么现在才来找我?”裴渝眉头一蹙,不满路荀对中毒之事这么不上心。
“我那天过来,碰上药童了,他说你在炼丹。”
炼丹耗费精力,有时候在炼丹炉旁守了几天几夜,且最忌讳被打扰。路荀猜裴渝大概是又是熬夜数天,才研究出的新的炼丹术。
刻意掐好了时间过来的。
“你那丹药炼成了吗?”
“我的丹药关你什么事。”裴渝没好气的瞪了路荀一眼,“中毒可大可小,但也没你这么不重视的。”
“我没感觉哪里不对。”
如果毒发,路荀肯定不会拖着,何况景然的毒更严重些。
他观察了那么多天,觉得应该是慢性毒,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裴渝将路荀的血取出来放在小托盘上,拿了根银针在火上烤,又取了点清水,将血珠滴在了水里,又倒进了几个瓶瓶罐罐里。
“血够不够?要不我在多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