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一个人真的很煎熬。
总之安唯一是焦急万分,尤其是在她没剩多少时间的情况下。
她在现实可仅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换成在这边的时间大概只有五天。
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天了,穆清还是没能联系上青酒歌。
安唯一坐在山坡上,面对着小楼,身前放着一张纯正的原木矮桌,这是她昨天拜托玄镜派的人锯了个巨大的树根做的,表面甚至都没有打磨。
她手里掐着根被削细的木炭,桌上放了一厚摞的纸,身边的小篓子里还装了一堆纸团。
安唯一正在给青酒歌写信。
她回去后还要和辛虞商量再入梦的事。
再回来,这里已经过了小半月、一个月也都有可能。
可写来写去她又都觉得不满意,只好写了扔,扔了写,来来回回炭笔都磨了小半只,纸上的字还是只有一行——
等我回来。
后面还画了颗心。
其实就算她不留纸条,闻思思或者穆清也会去说,但她就是想自己告诉他,哪怕不是当面。
安唯一又揉掉刚写上字的纸,这样写显得她有些随意了,好像自己不在乎他一样。
她叹了口气躺在地上,看着天上飘过的云彩头脑开始放空。
连旁边站了个大活人都没看到。
穆清在不远处尴尬地咳了一嗓子,就看见安唯一噌的一下坐起来,转头看见他后眼神瞬间明亮。
“有消息了?”安唯一立马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着的草屑走到穆清身边。
穆清摇摇头道:“还没有,找你是因为几个长老要见你。”
“见我?见我做什么?”安唯一疑惑。
“你在消失前对他们做过什么?让他们口口声声喊你妖女。”
几个长老包括前掌门联合起来上告,甚至动静不小。
穆清隐约觉得事情是冲着他来的,安唯一不过是借口。
自从他当上掌门,那些人便一直不服气,就连青酒歌的挂名长老,他们也是百般不愿却又忌惮不已。
“我都没见过他们呀?”安唯一纳闷起来,她也想知道她以前做了什么会被认为是妖女。
等等!妖女?
安唯一突然想起来,的确有人这
么叫过她。
那些把她扔进野竹林的修士!
不是吧?那些人不会这么巧就是那些长老的人?
“走吧。”去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她以后还得在玄镜待下去,必须要把这件事解决了。
他们走进安唯一觉得像会议室的侧室,几个长老都在里面,还有一众弟子站在长老们身后,见他二人进来后,前掌门首先站起来。
“掌门!”
其他人见此只好不甘不愿地拱手相迎:“掌门。”
穆清不甚在意地笑笑,“大家不必客气。”
安唯一在穆清身后探出头,一派乖巧模样,“各位长老好!”
没人搭话,那些弟子都惊讶地看着她。
一片肃静之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
“妖女!就是这个妖女!我们当初明明已经把她扔进了野竹林!”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