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份安全里肯定不包括被扔下去那位。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是间接杀人!”明白过来的鹰钩鼻愈发挣扎抗议,却到底是怕引起墙外骚动,声音不由就低了几度,待发现抗议挣扎无果后,他咬了咬牙,改叫道:“凭什么这里就只有我一个,啊?凭什么!其他人呢?我姐他们呢?我要和他们在一起!要死一起死,你们这样不公平!”
听他居然这么叫喊,大陈和顾松健看他的表情愈发厌恶,而远处抱臂而立的林衣眼中则滑过一丝嘲讽,更远处原本好似有些不忍的孙医生更是摇摇头离开不听为净,在场几人中,唯有立于高处的叶宜浅依旧面无表情沉默着,仿佛对这种话早有心理准备。
直到鹰钩鼻挣不愿意上高台的最后一阶,而碍于高度关系,架着他的大陈和顾松健也不方便再施力时,那笔直而立的女子才开了口。
“看到这把刀没?”她神色淡然地抽出一把匕首,赫然是之前鹰钩鼻拿来挟持小护士用的:“这是你的东西,我打算还给你,你可以选择怎么得到它——是你不老实挣扎等我下去给你两刀,最后留在肚子上,还是你上来老老实实跳墙,我可以考虑割开绳子后交给你。”
叶宜浅这话其实再明白不过,若不肯接受这方式,她并不介意从间接下手变成直接下手,若老实接受,那么跳了墙手里有个东西自卫,多少还有一线渺茫的生机。
那鹰钩鼻也不傻,听了话后迟疑了片刻,大约也认了命,放弃了多余抵抗,哼着气自己登上了最高处的木板。
到达了这高度,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墙外,这处墙是正对着清坊河方向,阴沉沉的田野里也到处游荡着佝偻蹒跚的人影,但相对而言没有老街方向的多,而且或是运气好,在这侧墙外的感染者并没有被惊动,所以此刻三三两两漫无目的徘徊着,并没有聚集。
眼见于此,鹰钩鼻似也生出一线希望,在定了定神后他试探着迈出一只脚避开防盗网,大半重心移到了墙头上。
“言而有信,可以解开吧!”做好了跳墙架势,鹰钩鼻就压低声催促道,虽然口气依旧恶劣到底不敢多说什么。
叶宜浅对此似乎也毫不介意,她默然拿起匕首一点点割起反缚对方双手的绳子,待到割断了,就将匕首入鞘直接扔进鹰钩鼻的一侧衣兜里,才道:“好了,滚吧。”
虽感觉到匕首落入衣兜,但鹰钩鼻并不放心,扯掉残绳后第一时间隔着布料摸了摸,待确认了后才放心地揉着发酸发麻的手腕,又看了看手掌那个被扎透的伤口,回头对叶宜浅冷笑道:“怎么?一边想干掉我,一边却要继续养着我老姐一家几口?你他妈还真是菩萨心肠啊!”
“我想怎么处置他们是我的事,就像我处置你这种人,就觉得很有必要让你单独死。”叶宜浅淡淡回答道。
鹰钩鼻闻言眼角抽了抽,终于再笑不出来,只放下搓揉的手腕,低声狠狠吼道:“看着吧,老子要是活着,一定不会放过你!”
“如果有下次,我也不会放过你,看看谁命硬好了。”叶宜浅似再懒得与对方多说什么,只伸手推了他一把,催促道:“不过现在,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不知是这般淡漠蔑视的态度太刺人,还是原本心里就早有预谋,在被推了一把后,那鹰钩鼻仿佛像突然被引爆的□□桶,他猛地回过身来,面部瞬间转为狰狞,口中大叫:“老子现在就不会放过你!”没受伤的手就倏地伸进了装匕首的衣兜!
这一变故突然,连远处的林衣都不禁微微一倾身,但因面积不大,高台上最多只能站两个人,距离最近的大陈和顾松健虽早觉得不妥有所防备,但事到临头到底还是来不及!
所有人来不及,叶宜浅也没动作,但伸手掏匕首的鹰钩鼻却在下一秒,倏忽又自己僵住了。
“在找这个吗?”这时候对面的女子才平静启唇,她微微抬手,手掌中赫然握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鹰钩鼻脸色大变,“怎么会……”他似乎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却又本能想出手去夺!但这一次叶宜浅再没有给他任何可乘之机,她左手一伸一钳,反拧住那袭向自己的手臂,再抬腿踢弯鹰钩鼻仍站在高台的另一只脚,同时将拧住的手往前一送,对方整个的重心就从高台彻底转到了墙头上,甚至大半个身子已经歪在了墙外。
整个过程,鹰钩鼻惊恐的发现自己竟毫无还手之力,此刻对方只要一松手,他就得歪着身体跌落高墙。
而对方并未立即松手,“看来你还是选择了第一种得到匕首的方式。”近在咫尺的女子表情平和,口中低低吐出的话却清晰传来,随之而来的就是腹部一阵剧痛!鹰钩鼻禁不住失声惨叫,引发了墙头下一阵骚动。
不知是否错觉,以余光扫了扫墙下后,那平静的面容上竟隐约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然后,她说了最后一句。
剧痛中的鹰钩鼻只觉得这一句话极轻极低,如霎风冷雾一般忽地掠过耳朵,以至于当失重的飘忽感传遍身体时,那凉丝丝的语言才钻入脑中。
“他人兜里的东西,别以为这里只有你懂怎么偷……自食其果吧,外行。”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想更新,但后台显示数据库连接失败,等到现在终于好了_(:3ゝ∠)_
谢谢耐心等咱的客官们,下次25号,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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