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群臣惊愕。
朝堂上,立时嗡声四起。
“就……就这样,服软了?”
“堂堂兵部尚书,莫非是个软包?”
“娘的,怂包!老子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他!”
嗡鸣声中,褒贬不一。
群臣立场不同,态度自然也不同。
不过,所有人都没想到,楼之敬竟会如此服服帖帖。
这一下,就连杜衡也不禁意外。
他闪眼望向楼之敬,目光之中充满了狐疑。
堂堂的兵部尚书,冠君侯的代言人,会如此轻易就范吗?
就连白起也不禁疑窦。
盯视了楼之敬一瞬之后,白起闪眼将目光投向江离。
眼神中的意思十分明显:难道他就这么轻易臣服了?
御座之上的江离,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洞悉了白起的疑虑,用一种不易察觉的速度缓缓摇头。
那个动作中的含义再明显不过:此獠绝不会就范!
朝权之争是赤裸裸的利益之争。
唯有铁血,才能解决。既分输赢,也绝生死。
这其中,绝对不会存在双赢。
更不可能有妥协。
江离深悉此道。
所以,他断定,其中必然有诈。
果然。
楼之敬停顿移时,再开口时,话锋忽然一转。
“百越之地有边军五万,就连他们都拿黄匪没奈何,可见匪患之重。”
“此次天朝发兵,务必毕其功于一役。”
“臣刚才粗略算过,此次远征,至少要出兵十万。”
“耗时断则一年,长则数年。”
“就以一年时计,此次出兵需银饷三百万两,粮草折银一百万。此外,还需征募脚夫、骡马、车架,此一项也不少于一百万两。”
“粗粗算来,只需五百万银,就可足够此次远征之中。”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五百万两绝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