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踩在龟甲贞宗咽喉上,弯下腰来。
“闭嘴。”织田信长冷笑,“这么喜欢疼痛和束缚的话,不如将你绑起来手刃三千刀,怎么样呢?用三千把火绳枪在你身上一个个开洞,听起来似乎也不错啊。”
因为呼吸不畅而变了颜色的那张美貌面孔上,更深程度的泛起了殷红。
濒临死亡而扩大的浅色瞳孔,着迷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主人,看着少女没有一丝动摇、说到做到的那份冷酷,几乎要因此而昏迷过去。
是因为亢奋过头、还是因为亢奋过头、还是因为亢奋过头呢?织田信长没半点兴趣知道。
她嫌弃的啧了一声
,稍微抬起脚、在龟甲贞宗嘶声裂肺咳起来的时候,一脚把他远远踹到另一边。
心愿得偿、得到了筋力b英灵的全力一脚,等级1的二花打刀,基本已经重伤到离碎刀一线之隔的地步了。
织田信长对此可是连半点怜悯都欠奉。
她开始唤醒第三把刀。
这是把短刀,蓝发金瞳,就连发饰的两根羽毛、还有那条小披风,也是这两种颜色的混搭。
“哇!信长公!”漂亮的小短刀惊叫一声,“以前我在将军秀忠家呆过哦,也在家康公手下侍奉过的,所以我认识信长公呢!”
紧接着,他高高兴兴的说,“我是太鼓钟贞宗!是伊达忠宗大人用过的刀。看啊,这个雕刻!这么华丽,很帅吧?”
太鼓钟贞宗满脸期待的把本体抽出来、递给新主人看。
织田信长一脸阴沉的盯着短刀,让背后的刀剑们全部捏了把冷汗。
可是新来的短刀看上去神经很粗的样子,非但没有察觉到魔王不爽的心情,还一再的显摆着,“呐呐,看呀,主人!就像在发光一样吧?”他一脸想要得到表扬的开心笑容,“就算在战场上,我也会华丽地大闹一场的!”
“……是真的性格大大咧咧,还是开朗过了头呢?”织田信长自言自语,“算了。闭上嘴也还是有欣赏价值的。”
她挥挥手让短刀退到一边去,并没有对伊达政宗的刀剑再做些什么。
最后一把,是稀有的五花太刀,同样是天下五剑之一。
“我,名为数珠丸恒次,人的价值观的几度变化的漫长时光中,追寻佛道至此而来。”
长发垂落到地面上、面容如佛像般高洁的太刀,曼声说。
他用手指捻着佛珠,低垂眼睑的模样,宛如一朵盛放于水面上的莲花。
“唔哼。”面对又一把追求佛道的刀剑,织田信长玩味的哼了一声,“我不信神佛,但是我要问你——若我让你杀人,让你上战场,让你违背了佛教的道义,你又该如何呢?”
数珠丸恒次沉默了一下。
“现世充满了苦痛。缓和这些痛苦的正是信仰,也是僧人的职责。”他轻声说,“而我,我会拿起武器,尽到属于刀剑的责任。”
“……你倒是更会审时度势一点,”魔王顿了顿,轻轻一声冷笑,算是暂时放过了他。
她向前两步,踏在最后的王点上。
烈烈的风将军服下摆掀起,失去了国度的君王在时空裂缝之中,重又浇筑出一个军队来。
“哈,”魔王冷笑一声,几乎有些散漫的点了点脚下,“把检非违使给我揪出来。”
——而这,这近乎随意的一句话,就是终战的宣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