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是无语,于是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
【那这会儿药效大概已经过了】
邵子洲往四周看了一眼。日暮时分的夕阳开始向着城市的边缘移动,夜幕渐渐升起。
他咬了咬下唇,拨通了微信的语音通话。
连续三个电话。
无人接听。
他闭了闭眼,心跳忽然快得无法抑制起来。他把书包甩到肩上,转身往学校侧门跑回去。
邵子洲找到这条死胡同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派尸横遍野的凄惨景象。
三个混混横平竖直地躺在地上,头上的粉毛还全都被剃得一干二净,看上去就像是三颗光溜溜的鹌鹑蛋。
而越曦手里拿着水果刀和那个珠宝盒,正拽着最后一个粉毛的头发把人丢在地上,带着笑弯腰看着他。
那位最后的幸存者被他看得全身发毛,哆哆嗦嗦地开口,“你……你在看什么……”
“我在算呢,”越曦悠悠地说道,“得从你头上薅多少毛下来,才够做个鸡毛掸子留作纪念。”
“……”
摄政王殿下一向戏精的很,不管是权斗党争还是叫板打架,都走的是慢慢把人玩死的风格,总之就是要让对手受到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蹂|躏。
要不是因为实在是不想今天再发病,这会儿也没什么力气,他还能再折磨一会儿那几个混混。
抢七八岁小女孩的东西,要不要脸。
他想着今天大概是不宜打架,要不这样息事宁人就算了。却没想到身后最先被他撂倒的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刀,直直地向着他飞过来。
越曦心想——靠,是真的不要脸。
他嘴角挽了挽,看起来并没怎么觉得意外。就在小刀飞来的那一瞬间,他转身抬腿一扫,那把刀就偏离了它原本的轨迹,歪歪斜斜落在地上。
这一下出手远没有刚才的凶狠,甚至能看得出有些虚弱。
然而散落的亚麻色碎发下,眼底却透漏着比先前更深的冷漠和阴鸷。
显然是被彻底惹毛了。
对面那人张了张嘴,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拔腿想跑,却忽然从旁被一脚踹在小腿后侧上,一下又被摁倒在地上。那人勉强地撑着地面想站起身,却被来人捏着脖子压制地无法动弹,只能断断续续地咳着呼吸。
“背后放冷箭?嗯?”邵子洲一脸暴戾地压着那人,“是不是要我从头开始教你怎么做人?”
他猛地将那人往地上砸,每一下都发狠地吓人。
那个领头的粉毛,哦不对,那颗领头的鹌鹑蛋,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想:他今儿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竟然连着被两个高中生教训了?
作者有话要说:邵甜甜:不准碰我对象。
不然超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