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凌容与就听得心都软了半边,再加上他确舍不得她再度奔波劳累,哪还能坚持要换地方。
“罢了,下去罢。”凌容与摆了摆手。
行宫总管颤颤巍巍爬起身,才感激看了太子妃一眼,就又被凌容与冷冰目光与话语刺得头皮麻烦。
“太子妃天姿玉容岂为尔等所能直视,眼珠不想要了?以后莫要再乱看。”凌容与语气阴恻恻,极为瘆人。
行宫总管连忙低下头,吓得歉声连连,脸色惨白如纸,最后离开时可说跌跌撞撞,连滚带爬,极为狼狈。
他心想,太子怎么跟以往落差那么大,往年来行宫避暑太子,虽然看起来也有点阴沉,可说话却是十分温和。
怎么当初芝兰玉树一个人,不过一年就变得如此可怕,雄浑嗓音更是饱含威仪,令人心生怯意。
行宫总管出了华阳殿后,忍不住与周正诉苦一番。
周正听完总管话,怜悯看了他一眼,好心指点:“这太子妃是太子放在心尖尖儿上人,你回去后记得交待行宫中小太监们,莫要乱看太子妃,否则太子还真有可能说到做到。”
如意点头附和:“殿下对太子妃独占欲确异于常人,平时就连我多看几眼,他都要不开心。”
行宫总管闻言脸一垮,只觉得今年怕是会特别难熬。
……
华阳殿内。
盛欢之前就觉得凌容与爱吃醋,她原本以为那只是自己错觉,如今听到他直接警告行宫总管,才惊觉原来少年真是个大醋桶。
此时殿内就只剩她和太子,她起身起到凌容与面前,笑眼弯弯取笑他:“殿下越发霸道,这芝兰玉树、风光霁月美名,恐怕很快就要没了。”
凌容与抬眸凝望着她,淡淡一笑,就在盛欢困惑拧起眉,想要问他在笑什么时,就猝不及防被拽入怀中。
少年如恢复成浅红色薄唇落了下来,堵着她好半晌,漫长而热烈,几乎夺走她全部呼吸,才依依不舍松开。
盛欢微微一怔,回过神来,红着脸想离开,眼前少年却轻轻按住她肩,淡淡说了声:“别动。”
低沉微哑略带慵懒嗓音,带着某种危险气息。
这样嗓音盛欢再熟悉不过,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当场就不敢再乱动。
只是本就单薄脸皮与耳根,再次泛上热意,心脏怦怦直跳起来。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视,一动不动。
少年揽着她手臂,在盛欢细心调养下,如今也有着流畅漂亮肌肉线条。
盛欢抿着唇不说话,面上红却已经蔓延到了脖颈及锁骨,越发羞红。
“殿下,兄长说过,还未三个月不可……”
“孤没想做什么,孤就只是想这样抱着你。”
“……”
呵,骗子。
没想做什么,那手为何又开始不老实了。
盛欢忍不住低头在他嘴上狠狠啃了一口。
凌容与吃痛嘶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啃嘴,低低笑了起来,笑声低沉而又愉悦。
他垂眸凝视盛欢,两人对看良久,直看得盛欢红着脸,率先撇开眼神,才淡淡提起沈贵妃事。
“沈贵妃此次来行宫时,身边还带了她侄女。”
他说得没头没尾,盛欢困惑,“嗯?什么意思?”
“她想在我宫里塞人,父皇似乎也同意她这么做,所以才会让她将她侄女带来。”
盛欢嘴唇哆嗦,原本羞红脸倏地一白,坠入深渊失重感袭上心头。
凌容与之前对她保证过,后宫绝不会纳其他女人。
她也一直相信凌容与绝对说到做到,可若是景成帝硬要下旨赐婚,凌容与却是拒绝不了。
凌容与见她小脸惨白,心里一阵疼,手背碰了碰她脸颊,低声哄道:“不会有事,孤与母后都已做好万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