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都出了问题,必然不可能把有限的兵力和财力平均分配。
自然是有轻有重。
主和派的中心思想就是——和谈,和谈,还是和谈。
这种割地求苟的方式赵霁直接否了。
主战派,里面也各有各的说法。
曾布的提议是,对灾民用雷霆之威火速镇压,敢有反弹就杀无赦。用极少的人和血腥的手段镇压乱民。
再遣使者去往南王封地和谈,都是赵家人,万事好商量。
最后派重兵压西夏。守住国土不丢一县一地。
这道也是种办法,可赵霁依旧不喜。
凭什么南王父子老混蛋加上小混蛋给朕添堵之后,朕还要和他们和谈?还要送地送钱求他们老实点?
和谈?他们也配!?
他就是很贪心,西南的灾民他要和平过渡,南海白云城想伤亡减少,对阵南王想雷霆一击,面对西夏想速战速决。
小孩子才做选择,他全都要。
把所有问题细细剖开,赵霁想要把重码压在南边。
赵霁力排众议,要豪赌一场。
胜了,东京权利回笼。输了,他遗臭万年还要被推出去当做弃子。
但坐在这位子上一天,就注定要多承担风险一天。他能死而复生出现在这里,就没想过要窝窝囊囊苟一辈子。>r>
既然要赌,自然是把所有最大变量控制在手里,尽人事知天命。
雷这个东西被动性实在是个被动的武器。得知道西夏将领的带兵打仗路数和风格,才能够有针对性地提前布阵。
满朝文武,矮子里面找高个,至今就只能看到一个谭震。
赵霁看着谭震低垂着头颅的头顶发髻,又看了眼案几上皇城司对于谭震家世的叙述和调查:“朕这里有一物。”
说完,身边的小同子就快步走到下首,把东西程在谭震面前。
谭震抬眼看到那东西,原本平静的瞳孔剧烈震颤起来。
“这——”他不可思议地想要说什么。
话到嘴边却被吞了回去。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赵霁也瞅着小同子手里的那个玉雕的吊兰:“这是太平王亲手给朕的。”
谭震不可思议。
由于太过惊讶,脱口而出“将军死前把这个给了陛下?”
看谭震的表情,赵霁就知道太平王说的不假了。这确实是他贴身携带,和亲信确认身份的私章无疑。
太平王在多年沙场征战之中到底有没有曾经出现过私心,除了朝廷虎符,却又私刻虎符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已至此,赵霁也不想多加深究。
终归是为了大宋打了半辈子仗,死了老婆又差点被儿子坑死的可怜老头。
爵位,军权,职位,甚至这层身份都已经尽数被剥夺。又把最后的私章交了出来,就凭这,赵霁也不会再去为难太平王。
但他要让谭震心甘情愿为他卖命,成为他对赌国运的棋子利剑,赵霁还必须要让谭震知道部分实情。
于是——“谁说太平王死了?”赵霁意味深长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