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许惠已经是行业内说得出名的大佬,有一个聪明却不大努力的女儿,母女俩早年的经历被人扒出来,又是一阵舆论狂潮,而其中出轨的前夫和小三自然又是受人唾弃了一回。
偷懒了大半辈子的许沁终于在母亲退下来后开始了奋斗,咸鱼成功翻身。
系统空间里,冉佳怡看着总是懒洋洋地委托者颇为哭笑不得。
下一个任务继续着,这一次来的是一位打扮异常豪奢的贵妇人,其实也异常凌厉,看着就知晓是一位厉害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来到系统空间求助呢,冉佳怡有些好奇了。
“您好,请坐。“
“你们这里就是能帮我实现愿望的地方?”
“是的,方便说说你的故事吗?”
“没甚好说的,白眼狼儿子和他真爱的故事,也怪我心不够狠。”
呃,冉佳怡愈加瞠目结舌。
“嗐,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总归是我技不如人、棋差一着,输了就是输了。“
或许是倾诉欲上来了,这位一开始并没打算多说的委托者开始巴拉巴拉说起自己的经历来。
“我叫甘凤敏,c国70年生人,是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成长的第一代人,我打小就比旁人多一个心眼,小学就开始在学校搞倒买倒卖,到了初高中书没读多少,生意没少做,家里也随着我。
高中毕业我就读不下去,干脆出去工作,反正考上大学也不一定包分配,早点工作也不亏。
那大概是88年前后,国内电器行业正是火热的时候,我先是进了一家国营彩电厂当销售员,干了两年攒了点人脉资源,就自己拉了两条生产线、买了零件做装配,然后再销售出去,那时国内没有独立生产的能力,基本都这样。
我舍得在销售上下功夫,没两年,厂子就做起来了,92年底的时候,一年销售额也应有几百万,我成了当地名副其实的小富豪。
不过那时候局势也乱,小地方政策朝令夕改,又干了两年实在干不下去,我索性把厂子转手,拿了钱去锦市闯荡。
那真是一个混乱而美好的年代,到处是机遇,老路子走电器装配的路子已经走不通了,我干脆买了配方做了一家小日化用品厂,销量也还不错,只是一直被外资企业压着,想有大的发展却是艰难。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或许我也会有不错的人生,可惜,在我23那一年,认识了我先生,后来走到了一起。
他跟我不一样,高知识分子,搞研究的,体制内出来后看准的也是当时最热门的电子通讯行业,我不懂什么技术,可我会读书看报多少知晓世界局势,他有钱却技术、我有钱没好的产业,索性一拍即合,合伙办起了公司。
那时候公司的概念还不那么清晰,两人又是那样的关系,也没扯那么清,公司出来后他钻研技术,我搞前后端,也算配合得契。
从一开始的pcb,也就是印制电路板做起,到后来众多的电子元件,我们一起走过来,历经了风风雨雨,从25岁到28岁,我们所有的时间精力都贡献给了公司,事业基本稳定,我们才正式结婚。
那时已经算是晚婚了,一开始我还在公司忙活,后来随着怀孕,虽然在公司里依旧担任着职务,真正的接触却少了。“
听着听着,冉佳怡眼中露出狐疑,这走向某不是跟上个委托者一样。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可不是什么渣男。“女人颇为维护地说道,”他是一个真真正正没有什么花花心思的人,一心只有他的实验室和我们的小家。
可惜上天不作美,我们结婚第八年,他就因为胃癌走了,那时候我也不过三十六,孩子才只有七岁。
公司里一堆事等着处理,我只得接过接力棒继续带着企业前行,那时正是发展的瓶颈期,我几乎整个心神都扑了上去,留给自己和家人的时间少之又少,也是因此,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儿子渐渐长歪了。
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谣言,觉得我一个女儿牝鸡司晨,妄图霸占属于他们苏家的家产。
等到他二十岁大学毕业进入公司实习的时候,我已经是公司名副其实的一把手,公司业绩翻了几十上百番,成功上市,是行业内的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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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就他一个儿子,公司除了交给他还能交给谁呢,偏他听信外人言,硬是联合公司里一些人把我排挤到边缘地位,其实我也没多大想法,这些年该奋斗的、该享受的,我都已经品尝过,唯一惦记的就只有早逝的老苏和他留下来的公司。
我本以为正经大学出来的大学生,不说跟他爸一样有点能力,好歹要有点脑子吧,结果完全就一草包浆糊。
不知道从哪认识一个穷酸姑娘,一家子恨不得跟蚂蟥一样扒上来吸血,苏家的亲戚我当初压着没让沾边,后来也被他开口放进来,好好一个公司硬是弄得一团糟。
这也就罢了,把技术的研发经费给砍了,把营销的费用给降了,跟供应商甩脸色,还真当天凉王破的霸总呢,生产、销售彻底脱节,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人才流失、渠道失联,又没有新的产品跟上,一个欣欣向上的企业硬是被搅成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