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用竹筒将豆浆一瓢一瓢的灌进孟辞的喉咙里,孟老爷子眼看着孙儿的肚子如怀孕了一般一点点的鼓胀了起来,生怕他的肚腹被这些豆浆水撑破了,不安的问:“墨大小姐,这么下去,我儿的肚子”
“他若是实在喝不下,会吐出来的。”墨思瑜淡定的看着这一幕。
药童依然将竹筒撑在孟辞的嘴里,继续往孟辞喉咙里灌豆浆,眼看着那豆浆水实在是灌不进去了,墨思瑜又让药童将孟辞的身子翻转过来
才刚翻转到一半,刚才灌进去的豆浆水就直接从孟辞的喉咙里喷了出来,吐得床单被套上,地上,药童的身上到处都是
吃进去的东西全部都从肚腹里倒出来,厢房里腥臭不堪,一股酸腐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在屋子里蔓延开。
孟老爷子差点也跟着吐了出来。
张大夫赶紧打开了门窗通风,楚初言和胡月如退避到窗口,忍着喉咙里的不适。
墨思瑜掩着鼻在那堆吐出来的污秽里找了找,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便直接跨上前去,将满身污秽的孟辞翻转过来,继续往他嘴里灌豆浆水。
楚初言见状,忍着恶心,连忙上前帮忙。
就这样,三番四次的吐,孟辞吐的死去活来,整个人快要生不如死的时候,墨思瑜将手里的竹筒一扔,从袖口里掏出帕子,在一堆吐出来的豆浆水里,捡起一个蠕动的小虫放在了盘子里,兴奋的大叫起来:“找到了,终于找到这小家伙了。”
墨思瑜实在是无法再忍受这屋里的气味,端起瓷盘抬脚就往外走,顺便脱掉了弄脏的外衫,换了件粗布衣衫。
看着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孙儿,孟老爷子追出门去,“墨大小姐,犬子好了吗?”
墨思瑜抬眸看向张大夫:“给他开一副普通的解毒汤药,每日进食些米粥,过几日便会好起来了。”
孟老大夫千恩万谢。
墨思瑜又道:“孟公子身上的毒,便是这毒虫的排泄之物,若是喝进去了这种虫的虫卵,这虫卵孵化后寄居在人体的肚腹里,一点点的长大,等成了成虫,排泄物便有毒,虫长得越大,排泄物越多,中毒便越深
这种虫从虫卵孵化到成虫,大约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近半年的时间里,孟公子可跟不相熟的外人有过冲突?”
孟老爷子想了想,突然就老泪纵横起来:“是老朽管教无方,他这一年里,本想去月城寻人,老朽不让他去,他一腔怨怒无处发泄,便到处惹是生非,还打过从月城过来做生意的人”
墨思瑜:“”
孟辞去月城想要找的人,必定是她了。
墨思瑜轻咳了一声,孟老爷子便适时的闭嘴了。
墨思瑜道:“往后孟公子若再仗您的势欺负人,您也不必求到我这里来了,我这次救他,是看在我跟他曾经的交情上,那些被他欺负的狠了的人,又到哪里申诉去?”
孟老爷子连连应承下来,接过了张大夫递过去的药方子,让药童去煎药了。
张大夫看着托盘里的虫子,满是纳闷:“这条虫为何不能直接弄死了再让病患排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