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只是代替她,在这场奋斗中死去的人,都希望有人代替他们看见这一切。
裴白舟看完,轻笑一声。
……活下去,不会这么简单的。
除非……
裴白舟抬起眼眸,看向旁边的少年。
少年没察觉到他的视线,静静地望着墓碑。
天空下起细雨,一切都处于朦朦胧胧当中,整个世界都像蒙上一层轻纱。
裴白舟突然淡声道:“季糖,初拥是什么样的?”
季糖乖乖地为裴白舟解释一遍初拥的过程,不忘和裴白舟说,如果想要初拥,他会很小心的,不会让人疼的。
裴白舟轻笑。
他也不担心这单薄瘦弱的小孩会让他疼到哪里去。他什么疼没试过?
“那……裴先生,你要初拥吗?”
季糖小心翼翼地问道。
裴白舟望着这一大片苍白色的墓碑,轻声道:“嗯。”
是不能再死人了。
“太好啦……”
季糖很高兴,脸颊泛红:“那、那什么时候初拥?”
“什么时候都可以。”
季糖点点脑袋。
他们回去之后,已是晚上。
裴白舟继续帮季糖画昨晚没画完的画。
季糖惯例要脱光衣服,然后乖乖地躺床上,像一条任由宰割的咸鱼。
两小时之后,裴白舟终于将油画画完,招呼季糖过来看。
裴白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的,并没有给季糖准备要穿的衣服。季糖只能光溜溜地跑过去看。
裴白舟画得很像。
这幅画的色调很朦胧,光都聚在了躺在床上的少年。少年的头侧在一边,望着外面晦暗的天空,身体雪白,头发乌黑,小腹盖着一层白纱。
裴白舟:“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
裴白舟从画笔底下抽出一张画:“随手画的。”
季糖看见这幅画,脸颊一红,后退几步,骂骂咧咧地将这幅画塞回裴白舟怀里。
这幅画的背景是季糖躺的床,还有两条白皙的腿。最重要的东西、也是整副画的中心……则是季糖的敏感部位。
画得很像。
“你的颜色和形状很好看,所以就忍不住画了。”
裴白舟的语气很正经,让人没法埋怨他,仿佛只是在评价一件漂亮的艺术品。
季糖:“……”
裴白舟收拾好画具:“季糖,现在可以初拥了吗?”